太平且自庆,酒美湛天真
“咝!”
“啊我碰着了?”男人停下,看着怀中人颈上那道狭长伤口:“疼不疼?”
“继续。”他怀里的人不耐的掩住他的唇:“别说话……”
男人十分顺他的意,他果然更放浪的大叫起来,柔软又强硬地指挥着他,操控着他。他的沉迷与喜乐,他的全然的情志和贪念都被收束在这具优美、强壮、充满浑浊幻想的身躯里。
“敏郎,敏郎……”数不清已是第几次呼唤他了。
“嗯。”他又想叫他不要说话,可等不及便已发出一声极狠又极高亢的长吟。杀死了。杀死了。又一次放肆而疲惫地的幻想。
男人贴着他问好不好。此刻,他的脸很娇,羞红的,细密汗珠交融、流动,汇在面具的边沿滴落,一颗颗映着痴,映着缠,非要他一个说法:“好不好?”
“嗯。”他道。
男人笑了,伸手去摘面具。
“再戴一会儿。”他迷乱道。浑身湿漉漉地,半片臀压住他的手:“再戴一会儿。”
“敏郎,跟我回去吧?等收复了大成,灭了李家……”
钱敏推开了他。
“师君,宗主答应见你了。”
******
“梨白!”贺鸢捧着坛酒,小狗一般在钱梨白身前转圈:“你就收下吧,不是什么稀罕的。”
“御赐之物我如何收得?”钱梨白疲惫道:“贺乌圆你不要闹了!”
今日兮象和子伯去了王廙的别苑围猎,他在店中留守,心绪本就不宁,贺鸢还来扰他。自和他结交,这人三天两头送东送西,华服美饰、金石玩赏全都让他退了回去,结果他就换成了送吃食。知他爱酒后,更为变本加厉。
叫他后悔与高门结交。
嘭!那厮竟将那御酒开封了。
倒出一碗,顿时堂中酒香四溢。
“你!”
贺鸢将碗凑到他唇边:“你喝,开都开了。”
梨白气结,推开他,进隔间关上了门。刚坐下就听得外间伙计闻香而动,和他讨起酒来。
贺鸢极大方:“喝喝喝!车上还有九坛,你们都去搬进来!”
梨白推门喝道:“不许去!你,进来!”
贺鸢得逞,麻利儿的抱着酒坛随他进屋了。
桌上还凌乱,一幅未画完的画像铺展在毡上。他来之前,钱梨白无事,正在画彭众妙的画像。
“这,是谁?”贺鸢皱眉。梨白居然在画女人的画像?
“这是内子。”
“不可能!”他慌乱道:“兮象说你未,未娶过妻!”
梨白一怔,没想到这事他也打听。
“你骗我是不是?她是哪家的女郎?”
“我为何要骗你。”
“那!那你何时成亲的?”
“她,还未过门。”他怅然道:“逃难的时候,我们走失了。”
贺鸢呼出一口气:“这是寻人的告示?”
梨白点头。
“她叫什么?”她,真的有画上这么美吗?
梨白不答。
找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布告还是画像,其实也只有本人见了才能有用。如果她还在世,大概也早换了不少身份。他耐着性道:“这坛留下,其余带走。以后什么都不要送,好吗?”
“这酒好喝,我只想让你尝尝,只想……”
“你什么都想!”再好的脾气也要被他磨得发火。
送衣裳是想他的衣衫太陈旧,送珠冠是想他的头发该束起来,送鞋子是想他那麻履简素……也许一介衣敝袍,的确不该与衣狐貉者立。他不以为耻,对方,却是要嫌弃的。
他思忖轻重,话还是说了:“我区区庶人,本就不该和你交集。”
贺鸢知他误会了,急急道:“我岂是这个意思?你勿要生气,我不送就是了!”
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