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权力就能犯这么大的错误,如果将来权力大了又知错不改,犯的错误可能要捅破天。何云涛不知是真的知道理亏了还是说不过王朝明,闭嘴不语了,王朝明这才把话又说下去。
他说:“权力是把双刃剑,既是干事创业的重要工具,也会给人带来巨大诱惑。对于执掌权力的人来说,最需战胜的敌人是自己;一个人战胜不了自己,也就克服不了诱惑。在现实生活中,处在同样环境中的人,为什么有的人能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有的人却被腐蚀拉拢?归根结底在于自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定力!云涛,你是个党员,要不断用《党章》这个标尺卡一卡,及时修正自己。你现在的错误言行,说轻了是自律意识差、生活作风散漫轻浮;说重了,说到本质上是理想信念动摇了、滑坡了。丢了理想信念,作为干部这个职业距离犯罪也就一步之遥了,是极其危险的!”
何云涛这才惭愧地表示自己错了,并表态说一定改正。这时,王朝明气消了大半,他抚摸着何云涛的肩头,宽慰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彻底改正,要多读点儿书,纠正自己错误的价值观、人生观,树立正确的人生方向,这样才不至于玩世不恭、戏弄工作、游戏人生;要坚定一个共产党员的信仰,只有信仰坚定了,才能铸造对党的忠诚,才能锻造百折不挠的坚毅,才能迸发无坚不摧的力量。”又举例说,“红军时期,有一个叫张浩的同志,1935年9月从莫斯科出发,先到外蒙古,然后从外蒙古步行回国,一路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穿越茫茫沙漠,最终到达陕西定边县,完成了共产国际与中共中央的联系。靠的什么?靠的是坚定的信仰、对党的无限忠诚!试想一下,这样的人会被诱惑吗?会犯错误吗?”
何云涛被彻底说服了,愧疚的泪水流了出来,说今晚的这些话以前从没人这样跟他讲过,自己确实错了,任凭王朝明处置。
王朝明又批评他,说不要总怪没人这样讲过,要自己主动看书学习才行,要怪就怪自己平时不读书、不看报,只顾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又感慨地说这些话也难怪他听不到了,这些年不知怎么了,说这样话的人不是被视为精神病就是被看作异类,成了社会的一种怪相。
何云涛担心地问王朝明会不会向镇党委汇报,王朝明认真思虑起来。何云涛认为王朝明真会这么做,就跪下来祈求,说王朝明真若向镇党委汇报,自己这辈子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王朝明认为对待犯错误的同志还是以严批评、严教育为主,前程、出路还是要给予宽门,就急忙将何云涛扶起,宽慰他说自己不想就此毁了他的前程、人生,但他已不适宜再在这儿工作,必须离开;但怎么离开,王朝明要他找一个必须离开而且合理正当的理由,因为只有这样离开才留不下蛛丝马迹,才不至于影响他的人生前程。何云涛倍感温暖,对王朝明感激涕零。
不久,何云涛托关系借调到县里工作,方红娇、姚大满在何云涛身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抑或又碍于方红娇的名声遭到败坏,所以也没对他再做深度纠缠,此事儿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何云涛调走、老纪请了长期病假,王朝明成了光杆司令。一天傍晚,他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一绳一棍出门,正对门的花大娘回自家去,在门口与王朝明相遇。花大娘问王朝明干啥去,王朝明提高篮子告诉花大娘说这是自己吃剩的食物,给花大娘怕是对花大娘不敬,可天热易馊怕浪费了,想找一口水井放下去冷着。花大娘告诉王朝明说现在家家户户都是压水井,哪儿还有敞口水井?除非北山上有人开长石矿挖长石留下了许多井筒子。
王朝明决定去那儿看看,可刚欲走,又被花大娘叫住,问王朝明怎么会自己留在这儿,同来的那两个人呢?王朝明解释说老纪请了病假、何云涛调到县里工作,都暂时不来了。花大娘听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