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喝完就不用喝了。”
我轻哼一声,回道,“明早你跟我一起去帝城。”
蔡韵芸愣了一下,“师姐去就行了。”
“你不能一直不去。”我欲说什么,但顾忌到长离在场,只能委婉的说,“自从你到了这里,便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得多伤心啊。”
蔡韵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懂了我想说什么,于是妥协了,“我去,但是师姐要一直在我旁边。”
“好。”
我爽快应下,蔡韵芸带着长离离开了我房间。
今夜又是一觉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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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我是被沧药堂一个小丫鬟喊醒的。
饭都没吃就先把药喝了,然后她来帮我梳妆打扮,换上藏青色的官服。
我仍旧有点困,不过门一开,冷风嗖嗖的蹿脖子里,我瞬间清醒。
今天是真冷,堪比深秋了。
“师姐可算出来了。”
蔡韵芸从我门旁出现,一身浅浅的丁香色官服绣金线祥云,配着墨色长靴,只要微微有一点光,官服上的图案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是金银交织。图案并不繁琐,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好看,但少年稍显稚气的脸,戴着玉冠显不出威严。
“你及冠了吗?”我忽而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蔡韵芸的脸看着年纪不大。
蔡韵芸顿了顿,摇头,“还没,再过一年才及冠。”
那是挺小的,我今年就及笄了。
不过说起来,师傅和陛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年前商量着把女子及笄和男子及冠都改成了十八岁,还改了很多东西,我都记不清了。
“咳咳。”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老想咳嗽。
“师姐,走了。”
蔡韵芸来到我旁边,顺手帮我理了一下头上快要滑落的天青发簪。
我丝毫没有察觉,进了马车坐下后,忽然发现我旁边都是吃的,马车里面也多了一个棋盘大小的桌子,上面放着信卷和卷宗。
蔡韵芸在我正对面坐下,悠闲抱着一本书看。
微微晃动的马车,也丝毫不影响他看书。
“你怎么跟我坐同一辆马车了?之前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剥着栗子问他。
他白了我一眼,“天冷挤挤暖和,顺便照看一下某个笨蛋师姐。”
“……”我隐隐觉得他好像在嫌弃我,却又隐隐觉得他是在关心我。
师弟心思真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