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远处的柳五郎,笑着问楠枫“这样的美男子,称得上世上少有吧”。
楠枫垂着眼睑,平淡的说“满宫里的太监倒是不及他的模样”。
太后忍不住笑着说“那些太监如何算得上是男人?”
楠枫没有做声,只是细心的服侍太后试穿针线司刚送来的新衣。
卍子吉祥的缎面,看起来华丽又喜庆。
往日太后从不穿这样的衣裳,总嫌弃太花哨。今日这件新衣,却让太后很是满意。她难得对着铜镜多看了两眼。
楠枫从不多说话,毕竟,太后的心思她揣摩不透。
太后如今喜欢这样的衣裳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太满意。做奴婢的,少说一句话,总是最好的。
针线司的新衣裳,也送到了瑶华宫。
紫色的衣裳,流淌着隐隐浮动的金线。一大团一大团的深浅不一样的紫色绣线绣出美丽的花朵。
另一件紫色衣裳,不过是领口,袖口等处格外用心的绣着祥云的图案。没有第一件那样的奢华,却有别样的沉稳。
锦桦望着窗外,桌上放着皇帝的信。
可见皇帝一切还好,能送来这样的几页的信。
彩云是赵厚忠送来的,也没说是哪里人,是从哪里挑上来的,年纪多大都没提。她模样中规中矩,瞧不出有什么亮眼的地方,扔在人堆里,绝对没人多看她一眼。
她带着两个小宫人,刚准备收起新衣,长平公主就到了。
长平公主又长高了,大概是有点冷的缘故,身上穿了红色锈着牡丹的夹服,趁着她的小脸肌肤白嫩细腻,更有种皇家公主的气派。
她恭恭敬敬的给母妃请安,又依偎着母妃,撒娇的说“母妃,你瞅瞅,母后送我的衣裳!”
长平长得让人疼惜,皇后只当自己的女儿疼爱,自小就让她称自己为母后。
锦桦摸着她的脸,笑着说“你母后最疼你了,母妃都比不过。我长平穿的这件衣裳,是宫里最好看的衣裳”!
长平笑起来,她撅着嘴说“母后说,母妃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女儿要快快长大,也做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金鱼儿笑着送上热热的羊奶,出去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彩云。
锦桦微笑着说“母妃不想我的长平长大,长平长大了,母妃就老了”。
长平偷偷笑着,喝了羊奶,大声说“母妃,今天咱们做什么”?
锦桦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账册交给她,笑着说“你拿着瞧,若有不明白的,只管出去找管事嬷嬷问。”
长平却看到桌子上皇帝的信,高兴的说“母后也有父皇的信,贵妃娘娘也有父皇的信,只有母妃这里的信,是父皇最用心的”!
锦桦淡淡一笑说“小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用心不用心的呢?这账册子,你几日也看不完,一会子拿回去仔细看。”
长平应了一声,又伏在母亲怀里,嘀嘀咕咕说着小声话。
良恒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示意彩云不用禀报,自己转身轻轻走了。
长平拿着账本离开的时候,锦桦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命彩云取了一个香囊过来,上面綴着几颗珍珠,并上面绣着一只飞舞的蝴蝶。
长平喜欢这样的香囊,里面满满都是花朵的味道。她深吸一口,看着锦桦笑着说“真香!”
锦桦宠溺着看着她,温和的说“知道你总陪着皇后娘娘去给太后请安,你又不爱她宫里的香,特特做了这个,你带着罢。保管衣裳都沾满了春天呢”!
待彩云轻轻过来收拾奶碗,锦桦看着她,笑着说“你这样的年纪,性子这样沉稳,也是难得。”
彩云很是得体的笑了笑,轻轻过来给锦桦揉肩。
锦桦轻声说“幼年在家,姐妹几个经常聚在一起,祖母疼爱,总要每日过去请安的时候,听祖母讲那些有趣的家事。如今,姐姐们都难得进宫,母亲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