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从来没有皇后在世就册立皇贵妃的特例,而徐皇后无子,太子生母晋位为皇贵妃,似乎也说得上母以子贵,这样看来并无大不妥了。
瑶华宫里,锦桦就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板子下的彩霞,眼睛里的恨意恨不得立时活活就打死这个奴婢!
彩萍看着不忍,几次有心劝阻,又怕劝阻之下主子恨意更重。只得别过脸去,不忍多看一眼。
彩霞待人和气,底下的太监宫人们都喜欢她。如今她受重罚,眼看要没了性命,也有宫人跪下来求情。
金鱼儿胆怯的看着瑶华宫的女主人,她不敢。
锦桦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说“有想陪着挨打的,只管跪下来求情。但凡有这样的贱骨头,本宫一概成全”!
一旁的赵厚省冷冷的说“伺候主子不尽心,活该被打死。只是这样利索就死了,也是便宜了她”!
锦桦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赵厚省走到近前,低声说“不如送去长巷,留她一条贱命。不拘哪一日娘娘想起这个贱婢,也好叫人带来赏她一顿板子,让娘娘顺顺心”。
彩萍扑通一下跪下来,哭着说“奴婢求娘娘还是打死她好了!”她狠狠瞪着赵厚省,大声的说“都是做奴才当差的,你何苦这样的狠毒”!
锦桦看也不看她,只看着那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彩霞身上,鲜红的血水刺眼的红。她一下子想起了良睿头上的伤,喃喃说“我的睿儿,就这样没了,打死她还真是便宜了她!”
她看着赵厚省,冷笑着说“既然你说长巷好,就劳烦你了。”
她转过身,径直带着一众宫人穿过长廊,乘撵离开。
彩萍几乎是飞奔而下,推开行刑的太监,看着血肉模糊如同血人的彩霞,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去撩开彩霞脸上散乱的头发。
赵厚省一步一步走过来,沉声说“皇贵妃娘娘有旨,瑶华宫宫人彩霞立刻送入长巷,不得出”。
他手下的几个太监哪里管彩霞死活,拖着彩霞就往外走。
彩萍哭喊着阻拦,赵厚省冷冷的说“不去侍奉皇贵妃,难道是想抗旨”?
地上长长的血痕,刺痛着彩萍。板子下侥幸活着,只怕到了长巷,也活不了了。
荣妃对着镜子,满意自己的妆容。
她问地上木板上的杨嬷嬷“本宫美吗”?
杨嬷嬷已经不可能回答她了,这个侍奉她多年的嬷嬷,已经早一步悬梁自尽了。尸体虽然被宫人们放下,但荣妃并没有让人抬走。
荣妃自言自语的说“本宫最美!本宫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个个都出色,皇上最疼本宫的儿子了。”
她费力的去拔头上一根白发,却怎么也拔不掉,她赌气把头上的金钗金簪一并卸下来扔到桌子上,一头长发一下子散落下来。
小太监们悄悄抬着杨嬷嬷出去。
而锦桦慢慢走了进来,轻轻坐下来。
荣妃笑着说“皇贵妃?皇贵妃!”她大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也只能是皇贵妃了,你这个皇贵妃,可是用你儿子的命换来的!”
锦桦看着她,冷冷的说“你呢,你的大儿子死了,给你换来了什么??”
荣妃缓缓转过身,看着锦桦,笑声停了,恨恨说“都是你这个贱人!自从你入宫,皇上就不再多看我一眼!我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抵不过瑶华宫里你这个狐媚子”!
锦桦淡淡的说“没有我,还会有别人,到了今天,你还不明白,也真是愚蠢”。
荣妃嘿嘿笑着“我愚蠢,我没了我的良誉。你倒是兰心蕙质,怎得也没有保住你儿子”!
锦桦看着她,平静的说“那个人害死了你儿子,你不敢为你儿子报仇。而本宫,就一定要为本宫的儿子报仇”。
她说的坚定又认真。
荣妃不敢看她,却还倔强的说“别看你做了晋安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