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无限的皇贵妃,想报仇,只怕不能”。
锦桦冷冷的说“对付她,我只能来日方长。对付你,却实在容易”!
荣妃站起来盛气凌人的说“我是荣相亲妹,晋安朝德宗皇帝的妃子!即使你贵为皇贵妃,也无权处置我”!
锦桦别过脸去,懒得看她。
荣妃更是得意“你想处置我?只怕不能!”
锦桦低声笑着说“本宫为何要处置一个死人呢?你一直神智不清的卧病在床,如今这样去了也是情理之中。本宫只不过要费心想想给你什么谥号!”
荣妃惶恐起来,她后退几步说“你胡说!本宫活得好好的,本宫不要你给的谥号!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简直不是人”!
锦桦伸出手,摆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头也不抬的说“本宫不是人?本宫如何不是人!本宫一心保全你的性命,本想着日后让你以太妃之尊跟着你儿子去封地也罢,或者跟着良贤去他府上荣养。却忘记了,你这样一个糊涂的女人,怎么等得了那一天!说到底,还是本宫过于心软!”
她喊了一声“赵厚省”。
脚步轻快的赵厚省鬼魅一样的就出现了,他恭恭敬敬的微微低头,弓着腰。
锦桦淡淡的说“本宫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赵厚省认真的说“奴才明白,荣妃娘娘虽然失宠多年,到底也是两位皇子的母亲。骤然离世,谥号是还皇贵妃娘娘费心”。
荣妃脸色愈加难看,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底里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她看着寝殿的门,就这样跑出去了。
可惜,廊子下面数十个太监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大喊着“放肆!本宫是皇子生母,岂容你们冒犯”!
为首的赵厚忠嘴角上扬,说笑不笑的看着她,一挥手,一个太监端着银盘,慢慢走过来。银盘子里是白绫和毒酒。
赵厚忠低声说“娘娘,奴才劝您,还是体面上路的好。奴才们手重,只怕会委屈了娘娘”。
荣妃后退着,踉跄着要返回寝殿。赵厚忠快步挡住她,沉声说“奴才们知道,娘娘什么都不会说。既然娘娘执意不说,奴才们也不会勉强娘娘。”他一使眼色,这些太监们一拥而上,按住荣妃,就把那壶酒强灌下去。
良贤一路急跑,来到了崇章宫。
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宫人和太监。
他心里更加惶恐,只觉得脚下如踩云上,没有半分踏实。
他咬牙迈进寝殿,他的母亲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已然没了气息。
他红了眼睛,想哭却不能大哭出来。
锦桦就坐在那里,淡淡的说“想哭就哭吧,到底是母子情分”。
良贤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恨恨说“你就不怕青史留下恶名?”
锦桦不屑的说“恶名?本宫不怕!你的祖母,当今太后,可以设计害死自己的孙子。而你的母亲可以作为帮凶害死本宫的儿子,她们既然不怕青史留下恶名,本宫自然也不怕。至于,荣相,本宫已经请他过来了。毕竟,荣妃殁了,他也得来见最后一面不是?”
良贤看着这张脸,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却有着高高在上者的迫人气势。他强忍眼泪,冷笑着“就算我母妃铸成大错,自有皇后娘娘惩处。或是,待父皇回宫,或杀或恕,自有圣裁”!
锦桦平静的说“是本宫,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良贤心中一阵刺痛,他缓缓走过去,跪在床边。
他对母亲从来就不是那样亲近的。他心里曾经无数次嫌弃过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这个,无可改变。
门外赵厚省低声说“太子和荣相来了”。
锦桦轻轻笑着说“本宫等着皇上回来,他若是为了让荣家解气,废了本宫位份或是赐死本宫,本宫也绝不后悔!只是本宫不明白,荣家为国效力,难道因为宫里有个荣妃的缘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