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郎这样的男人,一下子从京城里消失,不是一件小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有人说,柳五郎这样的美男子,别说男人喜欢,少女爱慕,就是当今太后也动了心。
还有人说,柳五郎就是太后的亲弟弟,安定侯冯继东送进宫的……而且,太后舍不得柳五郎出宫。
更有人说,太后宫中有很多美男子,皇帝为什么亲征,很可能是被自己母亲这样荒淫无道的行为深感羞耻,一怒之下去了北威。
流言蜚语一般都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播的速度很快。
因为皇帝的亲征,寂寞的御史台官员也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们开始频繁在朝堂上要求柳五郎离开皇宫。
太子起初一笑了之,还能够解释一二。再后来,直接斥责这些上奏的官员。
太后听说了,不过是淡淡一笑。
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年轻了许多,每一个夜晚,她沐浴的时候,都会想起抚琴的柳五郎,那个小字为照的男人。
每个清晨,太后都会早起,站立在窗台,俯看清晨悠闲散步的那个男人。
皇后喝了汤药,瞥了一眼丽贵妃,又张望着看了看外面玩耍的长平,低声说“胡说什么,这话听听便罢。太后什么样的人,一个不知来历的戏子,能惹太后什么心思?”
丽贵妃偷着一笑说“能让太后返老还童的心思”。
皇后对她无可奈何,捏了蜜饯吃着说“就算太后真的动了心,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她愿意养几个男人在长乐宫里,谁又能管的了?只是,淑贵妃也不该动这个心思,太后万一真做了这样的事,难道皇帝回来不会追究她?”
丽贵妃大眼睛一翻,坏笑着“皇帝的心,天下为重。但是,淑贵妃也为重。咱们啊,只盼着太后能老蚌怀珠,给皇帝再生个弟弟或妹妹”!她掩嘴笑出声来了。
锦桦刚走出瑶华宫,迎面就见二皇子良贤立在路旁,神情复杂。
锦桦笑着说“今儿去瞧你母妃没有?”
良贤低头说“刚瞧过”。
锦桦看着他,不见他再说什么,只当他路过而已。便笑着说“本宫去甘泉宫给皇后请安,顺道给长平送点心,你若有事,就忙吧”。
良贤抬起头,欲言又止。
锦桦看了一眼彩萍,彩萍便带着一行宫人后退,只远远站着。
锦桦笑着说“你这孩子,这一早过来,若说没事,本宫也是不信。只怕,一会又去请你过来,不如此刻直接问明白的好”。
良贤神情紧张,竟一下子跪在地上。
锦桦看着他,直接问了一声“是你母妃那里,出了什么事”?
良贤直直跪着,低头不语。
锦桦冷笑着“难道你仅仅对荣妃有孝道可讲,对你父皇就没有了吗?对于你父皇,他即是你父亲,也是你的君王!你若什么都不说,就回去罢。崇章宫那里,随她去吧”。
她挺直身子,这就准备离开。
良贤抬起头,又别过头,低声说“母妃愚钝,儿臣深恐她又惹出大事来。适才儿臣去探望母妃,她虽然仍旧躺在床上,但是,但是,儿臣却留意到床榻旁却有母妃的一双鞋子,鞋子上还沾了,土”。
锦桦叹口气说“想必是杨嬷嬷心软,终究还是误事了”。她看着良贤,平静的说“你回去吧,崇章宫的事,交给本宫罢”。
良贤声泪俱下的说“只求淑贵妃娘娘,万一母妃惹了什么事,请保全母妃性命”!
锦桦眯着眼睛看着他身上刺眼的金线绣成的麒麟,冷冷的说“这个,本宫不敢应你。没有什么事则罢,若真是她惹了祸事,难不成,本宫还要留着她?”
她快步转身,返回瑶华宫。
良贤跪在地上,只觉得心里一阵伤痛,他的母亲,一辈子在这个深宫里的,糊涂了一辈子,却有一颗不甘的心。他不用多想,也知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