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爷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顾从宜:“……”
他第一反应竟是回头看看里间有没有听到。
顾准一脸愁容:“公子可是身子不适?若是有何不适正巧大夫在这,一并看了吧?”
顾从宜一把拂开他伸过来准备探查一番的手,冷冷道:“……我没事!”
医倌提着药箱走出,递给顾从宜一瓶药,“公子放心,你家小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过度用腰导致的肌肉酸痛,沐浴过后将此药油配合适度的按摩均匀涂抹在腰处即可,按摩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顾从宜顿时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让顾准送人回医馆,自己朝里走将药递给雀儿,并重复了一遍用法。
……等等。
她一个人怎么做到‘均匀的按摩’?
雀儿听后抬起小脸,看向因意识到这个问题而表情凝固的顾从宜,问道:“怎么了?”
顾从宜轻咳了一下,立马道:“没什么。”
可他那不自然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什么,雀儿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才坐在榻边幽幽开口:
“可是因为忧思?”
顾从宜一想,可不是又忧又思,遂点点头,岂料雀儿看他的目光越发复杂。
还以为是自己的那些坏心思被发现了。
“——我去看看晚膳好了没!”
慌不择路寻个由头逃出客房,也因此错过了身后小丫头面上一闪而过的神色。
竟能惹得顾二公子都魂不守舍了起来,今日教习琴曲的女子定然十分有趣曼妙……
雀儿敛下眸子,撑在绵软被褥上的十指缓缓收紧。
……
……
整个饭间雀儿都没言语,迟钝如顾准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趁着她在房里沐浴才有机会在楼下逮住公子一问究竟。
莫不是腰伤太疼了?
顾从宜想了想,吩咐道:“顾准,你去街上买点糖回来,杏仁的最好。”
来弱水城前给小姑娘备的那些,怕是早就吃完了。
“是。”
雀儿喜好不多,顾准不疑有他立马领命再次出了客栈。
而房内刚出浴的雀儿系腰带的手一顿,反正待会都要脱的,遂换成轻盈敞开的纱衣。然后绕过浴桶,一步步朝门口迈去,小心地拉开一个缝,只露出一张小脸。
“洗好了?”
顾从宜听到动静旋身走去,走到一半瞧见这一幕才惊觉不对,正要停下却为时晚矣,雀儿大力将他拽了进去。
“?!”
手里掂着杏仁糖的顾准楼刚上了一半,欣喜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彻底释放就见自家公子被拉了进去,然后大门“碰”得一声,合上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糖,又看了紧闭的房门。
???
爷和雀儿这又是在玩什么?
顾从宜本人此刻正被雀儿抵在门上,瞧见雀儿那穿了又跟没穿似的一身,只觉头皮一紧,心里想的也是这一句:她这又是在玩什么?
房间很宽敞,浴桶摆在这也不显拥挤,只是附近的水渍以及这微散的热雾搭配这刚出浴的美人,总是经不住人浮想联翩。
更何况现下的距离实在是太、太近了。
他哑着嗓子道:“雀儿……有什么话你后退一步再说。”
雀儿依言退后一步,他终于觉得喘上气似的抬眼无奈看向她。
这姑娘惯会用一副无辜神情勾引人,一想到齐清言让她学舞的目的,他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发疯了。
“公子。”
少女往常清澈纯净的眼眸也被蕴得迷蒙生姿,顾从宜却是先发制人,“谁教你这样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