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等会上药也要脱的。”
雀儿话说的理直气壮,眼波直直凝着他,“公子,我今日学的舞是要在宴会上跳给城主看的,对吗?”
从小姑娘嘴里听到那个名号,顾从宜心下越发不适,不情不愿“嗯”了声。
这一刻,隔壁的齐清言莫名背后一凉。
雀儿点点头,冷静又坚定道:“琴筝姑娘说,虽然这舞生来就是跳给男子看的,却也是寓意极为珍贵的一舞。”
顾从宜在心底冷哼,可不是,自己都没见过,这城主又何德何能?
然后就听得少女继续道:“一直以来养我护我的二公子都未曾看过,却要我跳给一个我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我心有不甘,所以。”
顾从宜心中一震,似能预见下文,惊愣地注视着她。
雀儿回之一笑。
脑子里想的是谁她管不了,但眼睛,总可以吧?
“今夜,这舞的第一遍我只跳给公子。”
似乎有什么裹挟着这句话直直打进顾从宜的神识,再通过血液传达至四肢骸骨,以至于他周身都因此而震荡耳鸣。
“你……”
他想说什么的,可少女已然再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空间足够施展,她才冲他盈盈一笑。
“公子,接下来你可要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啊。”
此时此刻此景此地,除却被眼前跳起舞来仿若变化了个似的姑娘蛊惑,顾从宜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
救,救命啊。
……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房内已是凌乱不堪,地上的水溅得更远了,纱帐后隐隐传来女子的低喘和男子隐忍又满是歉意的声音。
“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女子似乎顿了一下,还是弱弱道:“疼……轻一点不行吗?”
好不令人怜惜,任谁听了都不忍再动粗,那男子却是个例外,若是此刻有人听床脚定要骂他不懂怜香惜玉的。
他毫不留情道:“不行,这样效果才好!”
随即似乎力道更重了,喊疼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因‘放肆’一舞而腰伤加剧被按住上药的雀儿。
原本顾从宜是打算让她自己上的,奈何她一句:“为何不能看?只是上药而已,我也穿了衣物。”
一句:“抹胸就不算衣服了吗?既然穿不穿都不算,那我以后又何必再穿?”
又一句:“原来看过就是要负责的,那我看过公子那么多次,岂不是早就要开始收拾聘礼准备娶你了?”
弄得他哭笑不得。
但雀儿一向惯会忍耐,从不会喊疼,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他轻轻碰一下都要唤上一会儿,偶尔抬头望一眼他都能瞧见她眼眶里涌动的点点泪花。
“…………”真是见了鬼了。
顾从宜一边纳闷,一边遵医嘱抹药,因其过分反常的举动此刻本该暧昧的氛围实则半点旖旎气都没有。
雀儿也察觉到了,她呆呆合上嘴巴,心下却越发严阵以待,板着张脸埋进手臂里,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是不是没有她叫得好听。”
“???”
顾从宜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腾一下扒开他的手起身,三分可怜三分怒气地直直盯着他,“我说,我是不是没她好听,所以公子不喜欢听?”
“???她是谁?叫什么?我又听什么?”
顾从宜一头雾水更甚,沾满药油的手在空中不知所措地摊开,委实无辜又滑稽。
雀儿满脸严肃,“‘她’就是今天教你弹琴的女子,‘叫’就是现在这样。你不要瞒着我,我都知道了,琴筝姑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