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予愣愣回头,身后那一席黑衣气度矜贵立于门外的,不是自己口中那位‘丧心病狂’折磨人的顾二公子还能是谁?
“你最好给爷说清楚,我怎么了?雀儿怎么就不行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从宜笑盈盈将他凝着,眼底那股生寒却让争予打心底升起忌惮和后怕。
许是这些日子常接触也知顾二公子并非传闻里的那般邪乎,是以现下危急存亡的关头他还能分一抹注意力往二公子身侧瞟。雀儿安然无恙站在他身侧,满眼疑惑望着这边,似乎不解自己怎么就“快不行”到需要他来跪地求救了。
再观面前一副与我无关我也不知的大人和弟弟,争予要是还没意识到这其中有误会可真是白在齐清言手下长大了。
争予:“…………”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听到了该怎么办?
他舌尖打结:“这其其其中定是有误会!”
顾从宜神色不变,依旧含笑三分,从喉间闷出一声:“嗯?”
轻飘飘地,争予却差点哭了。
为了保命,他不得不信口胡诌。
“是这样的,我出门一趟路过戏台见他们排戏就是这般演的,想着大人和公子出门一趟定是累了,便想练习一番也好在闲暇时给二位解闷解乏。”
众人:“?”
方才齐清言和青木分别投去爱莫能助的一眼,这会纷纷转变为了不可置信。
顾从宜挑眉,“解闷解乏?”
争予心里苦阻止不了求生意识领导的身体行为,忙不迭点头,一口应下:“是的!”
眼神坚毅地仿佛慷慨赴死刑场待宰的刑犯。
雀儿像是重新认识了此人,没想到往常不苟言笑的争予私底下竟是这般贴心好学。她抵着下巴想了想,越发觉得人不可貌相,在座几位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从宜恍然大悟:“没想到你平时不显,私下竟还有这般心思。”
他牺牲至此,见二公子并没有往下计较的意思了,争予不免松了一口气。
齐清言却是了解自家师弟的性子,看向自己属下的目光最终转为了同情。
争予正开口谢过边扶着右膝而起,就听见头顶一道凉薄的声音道:
“正觉疲累呢,还是你贴心,左右我这两日无事,细细领会一下你心意也好。雀儿,你身子不爽利去躺一躺,大夫一会儿就来。”
雀儿乖巧应道,随他一同回房了。
至于争予?
在二公子那句话落下之时,他便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连带刚抬起的右膝重重磕地。
细细领会?领会什么?
当真让他唱戏?
他哪会那玩意儿啊!?他分明是信口胡诌的啊!
争予欲哭无泪的同时,终于看穿了事实——二公子也不是对谁都无限宽容的,自己这次还已经是法外留情。
有人走过来扶起他,争予殷切相望:“青木……”
青木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肃然起敬道:“哥,加油!”
“……”
他望向前方:“大人……”
齐清言微微一笑:“大人等你的精彩演出,想必你一定不会叫我们失望吧?”
争予:“…………”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他在心里发誓——
以后再也不要听信这些边角料谣言了!!!
雀儿回到自己房间没多久,顾准便带着位女医倌上房看诊。在顾从宜的殷殷注视下,女医倌在她身子骨上摸了个遍。
只是不知为何,听着雀儿时不时在其“蹂躏”下红着眼喊疼,一旁背过身回避的顾二公子耳根子通红,把顾准都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