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而绝望,身子越发蜷得紧紧的,将面容掩于凌乱的长发后。
“这……”听到大汉的话,那刀疤男人也急了,急切蹲下身去用手抹开女子脸上的发丝。
一张虽泪水打湿却也因此越发柔弱清丽惹人怜的面容就这样曝于众人眼中。
旁人的反应让刀疤男人越发疯狂兴奋,竟开始当街扒拉女子的衣襟,“你们看!虽是已嫁作人妻,但我跟她也不过成亲两年而已,你看她这样貌这身皮肉……”
男人话未说完,顾从宜目光一冷,快道:“不好!”
与此同时更快的,是雀儿破窗而出的身影。
大汉们敏锐地看过来:“谁!?”
却见眼前一花,如同神光乍现般,一道青色影子便疾而翩跹地落在他们中央。
一把飞刀随之而来,路人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迅速散后,刀疤男人亦是惊惧得连滚带爬,赶紧从女子身上退开。
他看着那柄最后狠狠插进自己面前的石砖里的在阳光下铮铮而颤的刀锋,惊惧难安,直接泄气地瘫倒了,逃出生天后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若非他反应快,此事这把刀就不是在地面上,而是他的天灵盖上了!
雀儿没时间注意这些,她一赶过来便紧紧捏住了女子的下颌,没用力到伤到的程度,却也使得她再动弹不得。
剩下的手去拢女子散开的衣襟,看着她泪水涟涟摇头的可怜模样,温声道:“伤害是别人给的,但只有命是自己的。”
女子闭上双眼无声落泪。
雀儿的目光如同一把冷刃狠狠刺向一旁吓得不轻的男人。
刀疤男人以及他身后的路人却没忍住惊呼,面上滑过一片惊艳。
不比方才的温柔,而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急言令色:“原来你也会怕死吗?那为何不把旁人的命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妻子!你可知若非我刚才来的及时她已经咬舌自尽了?!你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少女颜比花娇,声色厉荏起来嗓音也是清灵好听的。
听到少女这般言词,路人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就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嫁给你这么个畜生!”
“真不是人啊……”
“怎么这样……”
那刀疤男人青筋暴起,“那又怎样!?你是谁啊?县令都不管你又凭什么管我家的事!?”
“是吗?”一道清润而威严的声音自人后而出。
路人纷纷让道,一白一黑两位公子缓步而来,皆是相貌不凡。
雀儿看到顾从宜像看到救星一般,让他同样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谁知她开口就是——
“公子!能不能麻烦你将衣裳脱下来给我?”
顾从宜:“?”
“外衣,外衣就行,不用脱光。”
“…………。”
本来只有一个姑娘家,谁知人家还有帮手,刀疤男人一下子结巴起来:“你、你们又是谁!?”
齐清言摇着折扇,笑容和煦,实在如沐春风,说的话却好像自带阴风,“等会你就知道了。”
“听说你们县令都不管,那本官只好越俎代庖了。”他解下腰间令牌丢进离得最近的一大汉怀里:“拿着这东西去敲县令的门,一刻钟带不来人我就封了你这赌坊!”
来人气度不凡,不似一般人,手忙脚乱接下那腰牌的大汉求救看向为首的,那人却反过来瞪他。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被扒了外衣的顾从宜也面色不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又愣着干嘛?就让我们在这站着等?”
奇怪了,这哪里来的什么人都不知道,更何况这里可是他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