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竟也敢这么吆五喝六的……偏偏他们在那样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能乖乖照做。
雀儿用顾从宜的外衣将女子周身裹住,挡去周围的视线,并将她扶坐在大汉不情不愿搬来的木椅上。
“谢过姑娘。”
女子忍着泪道谢,更咽却从喉咙里溢出,越发支离破碎。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孱弱又可怜,看得人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哭是每个人生来就会的,只是今日看清后,往后便再不要为不值当的人流泪了。”
雀儿拿出绢帕,轻轻拂去女子脸上的两道斑驳泪痕。
此情此景可太熟悉了,光天化日之下只着单衣的顾二公子眯着眼愤愤转身,无声为自己鸣不平。
齐清言却是看着位置给旁人坐,自己半跪在地的少女,有些无奈道:“雀儿姑娘啊,往常一直觉得你做事沉稳,方才可真真是将在下吓一跳。一声不吭就冲出去了,若是打得过还好,万一对方人多下手又狠,岂不是自己也要吃顿苦头?”
雀儿看了过来,其实想说自己不会打不过,但他关切的很真实,她动了动唇,“……当时情况紧急…………”
“嗯嗯。”齐清言连连点头,“齐某懂得,所以下不为例。而且,没有得到姑娘的依赖,某人可是很伤心的哦。”
“?”
顺着他揶揄打趣的目光,雀儿疑惑地看向一边抱着双臂衣冠不整的少年,然则对方只是冷哼一声,退得更远了。
“…………”
好吧,是有些惨。
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刀疤男人都不可能坐以待毙,眼见他们将县令真的喊过来,趁他们互相说话没看这边,他当机立断半撑起身子欲混入人群桃之夭夭。
然而他刚动一下,背后便阴测测传来一声——
“是不是断了腿才能老老实实呆着?如果是,爷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刀疤男人回头,说话的正是打一开始就没开口的那位黑衣少年。看着自己的桃花眸冰冷,让他不寒而栗,当即抱住自己的腿不敢再动。
可能是那句狠话起了效果,果然不到一刻钟就把人带了过来。
一位身着官服,头发半白,身形略微发福的男人擦着跑出来的汗匆匆而来。
雀儿瞟了一眼,想必这就是那位这几日间接折磨他们良久“安县令”了。
安志忠拎着那枚腰牌道:“不知这位腰牌的主人在何处?”
齐清言悠悠合扇:“这。”
见他一张笑面,姿容又甚是清雅,许是觉得此人应当好相处,安志忠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双手将腰牌奉还,毕恭毕敬道:“御史大人突然拜访,下官有失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好说。”他勾了勾嘴角,眼里却全无笑意,扇尖指着周遭:“只不过眼下这般——可是县令大人手笔?”
明明唇生笑,安志忠的背后就是一阵发冷。
“下、下官治理不当,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
“哼!最好给个合理的交代,不然你这刚起来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齐清言一下起身,吓得安志忠一哆嗦:“是!”
他迅速命人将刀疤男人和一众相关的人带回了衙门,由他待会亲审。
处理完这些,他终于看向三位:“这几位是大人的朋友吧,正好到饭点了,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妨一并去下官府上用顿便饭?”
显然他并不知道,方才这一行人费尽心思,就只为见上他一面呢。
齐清言微笑:“好啊。”
由他在前面带路,顾从宜最后看了这赌坊一眼,没由来的,循声而来的赌坊管事心头一紧。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