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猖狂,竟然还笑出了朦胧的眼泪,拇指用力的揩去,重重的咳了两声!
沈之煜想破脑袋也猜不到魏舒经历了什么,便索性不想了,担忧道:“公主可要回营?”
魏舒止住了笑。
“回,”魏舒道:“自然要回营,班师回京。”
有人接应,魏舒纵身上马,扎起的红缨马尾肆意扬起,她狠狠抽了一鞭!
看来是天不亡她!
现在战打完了,她也该回去看看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
满满的爱意充斥在她的胸膛,她恨不得马上冲进陈秉生的寝殿,看一看多年未见的爱人。
他,应该是她一个人的。
不能再被抛弃了。
魏舒自知自己对当今圣上的心思,之前尚且能按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如今她看到软香温玉在怀,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陈秉生,我回来了。
你会在等我吗?
八百里加急的战前信送到了御书房的桌上,捷报频传,公主与国师率军连下几城,堪称战神转世,救边陲百姓于水火。
陈秉生看着弯了弯眼。
挽卿……
他的挽卿,很快就可以收兵回京了。
以后,她还会是他的皇后。
他对魏舒的记忆还留在多年前,那时的他尚且是太子。
阵前目送父皇出征。
他与数十万将士共饮出师酒,在所有人低头喝酒时,却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魏舒。
本想把人留下,却怎么也执拗不过,最后只好将人拉到暗处,扯着她的铁甲将人拽至身前,垂首吻过她的脸庞。
那时魏舒还小,却也明了他的用意,眉目带着笑意和羞赧,“等我回来。”
那一刻,太子妃的位置,便许给她了。
现在,他为皇帝,魏舒自然该是皇后。
他前段时间断断续续记起了两人前几世发生的一切,之前的种种谜团都已经烟消云散。
现在重要的,便是那个人。
他要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爱着,不管几辈子,都不再分离。
看战报的日子,已是八天前,算算脚程,也许她明天就能抵京了。
就在陈秉生心情愉悦之时,送信的小驿使面露苦色的开口:“听闻长公主在追敌时受了伤……”
信件被撕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驿使见着皇上脸色一变,连忙补充道:“似是没有什么大碍,行动无不便之样,还能骑马,就快回来了。”
陈秉生又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瞪了驿使一眼。
“那伤在何处?”
“伤,伤到……”驿使挠头,“伤到脑子了。”
“怎么说?”
“众人说长公主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与将士们一同吃喝,偶尔还会开开玩笑,那日受伤昏迷过后…性情大变……”
驿使暗揣圣上的脸色,毕竟那人可是长公主。
“长公主近来总是将自己关在角落,不喜将士们近身,途经邺城时还失踪了一晚上。”
“清晨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还拖了一匹活狼回来,那狼的爪牙竟然活生生的被长公主给活着拔掉了!”
陈秉生听到这话时不免心头一跳。
先不说她意欲何为,单是浑身是血……
那是狼的血还是她的血?
他知道这些年来,魏舒的身手变得很好,但是他也知道,她从骨子里是带有病气的。
当初她去了秣凉时,陈秉生就担心魏舒伤着冻着,现在听到捉狼,烦躁的揉揉眉心。
太让人操心了。
”还有,”驿使心一横,“听说圣上送去的那杯接风酒,直接被长公主洒在了地上。”
“什么?!”
这下可不是小事了。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太监闻言也知听不得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