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历来灾害都容易出‘蛀虫’吸血,邓子敬作为大理寺的第二把手过去——面上来说那可真是萝卜站对了坑!”
饮冰欲言又止。
“你有话说?”
“你……你为什么对时局那么关心?你以前对我说得很少。”饮冰的眼里有一丝的落寞,“是为了一直在查的当年旧案么?”
“是。”
“你要正式着手了?”
“是。”
“可到现在为止作为的委托人都还没有出现。”
诗梦盯着他看了很久,忽地笑了,指了指自己。
饮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很茫然地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我。”
“什么?”
“委托人是我。”
饮冰惊得一下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凝视着诗梦,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前头的柳芊芊被惊动:“诶?怎么啦?”手中的剑停了下来。
诗梦摆摆手示意她继续。
“你为什么要查这个?”
“你这话问得好傻~”诗梦侃笑着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其实我也就是借用楼内的势力,江湖的势力替我打听一些消息储备着,亦或者传个什么消息,做个推手之类的。以后也是。此事月影楼不能完全卷进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查?你是杨叶两家的人?”
诗梦侧转过半个身子,神色却像是在说笑话;“饮辅公,在下杨昱昭,幸会幸会!”
饮冰大脑停转了似的木然伸出手行了个礼:“……?”
“杨昱昭。”诗梦笑嘻嘻地强调着了一便,“我本名杨昱昭。我爹叫杨靖宇。”
“等等。”饮冰抽出手,“你……你不是……”
“死了?”诗梦摆摆手,“没有。外头是这么传言的,我们家被人屠了满门,皇帝趁机——呵,给我们家安了个意欲谋反,祸国篡位的罪名。邓子敬——当时一个小官,搜罗出了一些‘证据’交给了皇帝。皇帝大喜把他提拔去了大理寺,让他和陆豫跟在秦掌城——也就是现在的秦相——的身后,一起把这个案子查清。”
饮冰怔怔地听了好久:“那时我虽是少年,却总听人家说这些事。都传说皇帝听闻杨家被灭很生气。他只是想查一查杨家有没有谋反的意思,有些人便大开杀戒。如果罪名不坐实,一定还……”话到一半,他瞳孔放大,忽地反应过来似的。
诗梦冷笑:“他的手干净得很。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杀诛九族。但有人可以。反正那日杀入我家的都是蒙面的人,等大树一倒,死无对证。活人尚且难逃莫须有的罪名,何况死人呢?”
“罪名坐实了,那后面大开杀戒‘名正言顺’。毕竟谋反之罪当诛九族这一点无人可驳。”
饮冰拍拍他的肩膀:“别想了。”
“这本就是他的一步棋罢了。”诗梦忽然躬身咳起来,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爹左右不过是功高震主,没有及时抽身。天下大乱时他和叶老将军是依仗,天下大安,他们便是威胁和累赘。”
饮冰扶住他颤栗的身体,感受他紧握住自己时掌心传来的温度:“复仇非一日之功。先养好身体再说。”
“没有这个时间了。”诗梦勾了勾嘴角,笑容里有一丝凄然,“我不贪的。我只想沉冤昭雪,污蔑我家的罪人得以获罪。”
饮冰叹了口气:“那不是连皇帝……”
“不,我不想动摇江山的根本。”诗梦的重心一半都透过手掌压在了饮冰的身上,“对于皇帝本人,我只想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已。”
饮冰并不感觉诗梦重。
这些年他一边殚精竭虑地统治江湖,谋划复仇,一边时时要被那阴狠毒辣的药物控制折磨,早已变得形销骨立。有时,他都觉得诗梦的身子有点“硌手”。
“你……”饮冰咬了咬下唇,迟疑许久,“你是不是后来去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