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这珠子已是极品怎么会有这样的刻痕?”
秦王本想看看这刻痕到底有多长,若是太长,赏玩之时虽然不易瞧出,但一旦瞧出来那实在是煞风景得很,珠子的价值便也一落千丈!
随即,他便发觉这一道隐藏在河水中的刻痕很长,从涟漪到石纹到树枝裂纹寰转一圈!刻痕虽细微却流畅!在一处乱石之中,有一块石纹混乱却棱角分明的小石头隐匿期间,不认真揣摩根本不会发觉这一处“毫不违和”的违和图案!
秦王心念一动,试着掰了一掰这颗夜明珠。
开始也许太小心,珠子纹丝不动。
秦王不死心,手摁着那块纹路雕刻有些潦草的小石头,再次轻轻一掰……
依旧没成。
难不成——这便是关节卡扣处,开口在另一边?
秦王这么想着,已经将夜明珠调了个头,在一处涟漪间距较宽的地方按住两道细纹,轻轻一掰……嗒,一声轻响……
夜明珠打开。
里头漏出来一个纸团。
秦王整个眼睛都亮了!
他借着夜明珠的光展开细看:君不闻“莫须有”之罪名最易坐实?以此为剑,送于敌手,自斩其党,君于隔岸观火岂不妙哉?百姓人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惶惶大狱,生死权杖,谁人又能不垂涎?
连看了几遍,秦王眸光变得轻快而雪亮:原来是这条妙计!嗯~妙!绝妙!
他一面想,一面取出火折子烧毁了纸条,点亮了蜡烛,随即又扣上了夜明珠,将有开口的那一面平放于盒内,仔细端详后发觉即便是认真瞧也看不出来这一处破绽时,这才唤了声:“奇楠。”
“在。”奇楠闻声急忙推门进来。
秦王将放着夜明珠的盒子向前一推:“找个能工巧匠给它打一个精美的底座,把这珠子安在本王的案头。”
“好嘞~这珠子当一盏灯真是再合适不过!好看又实用。”奇楠瞧着秦王高兴,也不自觉地跟着乐呵。
秦王笑着皱皱眉头:“去,话真多。”
月影楼。
诗梦随意地坐在屋檐下,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柳芊芊在不远处练剑,一个时辰内已经忍不住叹了三口气。
这时,饮冰自外头而来,诗梦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饮冰最先看到了远处练剑的柳芊芊,他出神地凝视了好一会儿,忽地有些无语地笑了笑。这一切落在诗梦眼里。待他走进,诗梦笑道:“你瞧她这样,我这师父是造了什么孽?”
饮冰又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一丝鲜亮之色:“她不会有什么灾祸的。”
诗梦闻言愣了下,吞咽了原本呼之欲出的叹息,自嘲似的勾勾嘴角:“我挺没面子。你看看那些江湖后起之秀,我瞧着各个顺眼。她……唉……”
“况且这是江湖,倘或有一天风雨侵袭,朝不保夕之际,就她这样……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我会照顾好。”
诗梦一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似的盯着饮冰看。
饮冰话已出口,反悔也没用:“我不是那个意思。楼内所有的弟子我都会照顾好。”
诗梦偏转过视线落在柳芊芊的身上:“我知道。她和你……挺好。”
“不。是你。”
“我?呵~死亡如影随形,教人年纪轻轻就守寡么?”诗梦眼角一挑,模样似是开玩笑,“罢了,不说这个。”
饮冰在他身边缓缓坐下:“邓子敬今日刚被调往西昌,据说是那边闹了灾祸。”
诗梦眨眨眼睛:“哦?就他一个么?”
“是。西昌离这里颇远,那些老臣都不想奔波,还有些本就有事脱不开身,邓子敬主动请缨。皇帝想也没想直接就同意了。”
诗梦沉吟片刻:“呵呵,其实,荒地也没什么人好用了。官太小的去了不起作用,大官们又不肯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