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义信成的东家拜贴登门,您看?”家奴将一封拜见贴递上来,孤成笑先是愣了愣,跟着伸手接过拜见贴,几下看完,孤成笑乐了:“有点意思,我还以为能够清净几日,没想到这么快麻烦就来!”
家奴听声品味,稍有考虑,家奴道:“公子,那奴才将义信成的人给赶走?”
“不必!”孤成笑断了家奴的意思:“这个徐玉瑱的名头可不一般,区区辽东苏氏家奴出身,却能够闹腾出义信成的招牌,眼下又被太子赐予官职,这事怕是北秦从立国起都不曾出现过,也罢,来就来吧,我也好好见识下他的能耐!”
孤氏府邸门外,徐玉瑱和铁肇等候在台阶下,铁肇估算着时间,道:“玉瑱,这个时候来见孤氏,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叔,银子的事,只有孤氏能够解决!我不找他,又能找谁?”徐玉瑱嘿嘿一笑,铁肇眉宇舒紧不定:“如果说银子,苏霓晟和苏霓崟都愿意出手,苏霓崟拿出五万两银子,我以为他还能拿出更多,就是苏霓晟,也不至于一毛不拔!”
“叔,苏霓崟和我还在试探中,苏霓晟,之前二十万石粮食已经让他压力如山,我不能再使劲的压榨他,况且苏氏商行不能没有苏二房支撑,否则苏霓崟会随时叛变,至于五万两银子,这就是一个定钱数,也是试探的数,我若成,接下来不用张口,十余万两银子他苏霓崟自会送来,我若不成,这五万两就是买我性命的刀!所以与其现在就和苏霓崟进入生死决斗,倒不如把力气引向外人,落个明明白白!”
徐玉瑱说完,铁肇陷入沉思,孤氏府门打开,跟着家奴列队,快步走来:“徐东家,孤成笑公子有请,请随我等前来!”
进入孤氏府邸,徐玉瑱和铁肇进入后庭院,远远看去,孤成笑正在与一众府中侍女嬉笑耍乐,里里外外都彰显出纨绔子弟的姿态。
“不要躲,不要逃,谁被我捉到,今夜本公子就赏赐谁来暖床!”孤成笑蒙眼乐呵,四周的侍女躲躲闪闪,仿佛在躲,事实上她们都巴不得能够为孤成笑侍寝,那可是下人的荣誉,奈何孤成笑心里有数,玩归玩,闹归闹,真正能够入她的眼,怕是没有多少人。
几步外,徐玉瑱看着这一幕,也不吱声,家奴想要禀告,更是被徐玉瑱拦下,这么一来,孤成笑的反应就显的有些耐人寻味,只见他扑腾扑腾抓住一名侍女,却没有任何的举动,有那么顷刻迟疑,孤成笑一把扯下脸上的蒙布,转身看向徐玉瑱,一眼对视,徐玉瑱年岁模样比他想象的要瘦弱一些,于是他显露出一副傲气凌人的姿态:“你就是徐玉瑱,来找我有何事?”
“求孤公子帮帮忙!”徐玉瑱倒也不遮掩,抱拳躬身,礼态给足,孤成笑冷哼一声,转身坐下,自有侍女端上香茶,他喝了一口,道:“帮你?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我在,对孤公子的家业大局有着莫大帮助!”徐玉瑱细细说来:“自月余前的粮运队事件到现在的西州平叛,广盛元已经陷入北秦朝政时局风波,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广盛元都跳不出时局动荡下的银道震动,如果官家意识到不妙,纷纷拿着银子作祟,试问孤公子又该怎么应付?”
听到这些话,孤成笑脸上的笑意还真就没了,其实这些事他也考虑过,可是决定权不在孤氏,而是在太子,身为北秦最大的钱庄商号,广盛元囤积了北秦半数以上的官员银子,如果发生什么震动,不管是太子当政也好,还是誉王、蜀王、宁王等人谁上位也罢,国库亏空,户部断流,这些局面势必导致上位者要对官员施压,强行收缴颗税,如此一来,广盛元就像是摆在桌子上的肥肉,只等上位者来搜刮,可是孤氏又不能冒犯悖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压根做不出来,因此徐玉瑱现在把话摆在台面上,孤成笑意识到事情不像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短暂的考虑后,孤成笑问:“说吧,你要做什么?你又能为我们孤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