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诸葛将军告知,此番西征乃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西凉兵为先锋也是太子允诺,只不过他还说了战有道,不可无视等言辞,属下亲自琢磨后,意识到这次的西州事件绝非面上那么简单!”
品味着金无言的话,李丰脸色几经转变,道:“难不成这场叛乱与征讨都是故意挑起来的?”
似乎不定的意思让金无言惊蛰稍许:“大人,您说什么?”“哦...没没什么!”李丰赶紧改口,身为地方郡守,官场沉浮几十年,历经北秦皇帝赫连拔拓的登位、平乱、中兴、朝礼之祸等数次风波,李丰虽然没有大志,可那份政治眼界还是足够,哪怕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为了保住自己,他还是不敢轻易说出猜测,于后,李丰冲金无言交代:“眼下西凉兵就在城外,随时都会进攻,本官怀疑他们会背叛,你要趁着无人知晓的机会,掌控团练营、巡防营,暗里埋伏四门,一旦有变,无需禀告,直接拿下!”
盛乐郡郡尉府邸,陈国冲主薄钱州道:“钱大人,西凉兵气势汹汹杀来,李丰那个迂腐的老东西竟然想要靠五千弱兵抵挡,简直可笑,依照我的意思,咱们不如开门投降,请罪西征大将军,那样咱们也能从叛乱的旗子下捡回一条命!”
“话虽如此,可是西凉兵确实彪悍,咱们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万一中了计,乱了分寸,岂不是自找死路!”主薄钱州是个精明人,有贪心,却怕死,因此对于郡尉陈国的想法,他很快就露出怕意,可是陈国早就看出李丰的为人,身为西州诸府郡守之一,陈仓赵范突然间挑起反抗北秦的大旗,这事已经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李丰还颠颠的跟上去,现在西征大军来袭,陈国有心卖了李丰,做一个功臣,接替盛乐郡郡守之位。
“钱大人,盛乐郡从北秦立国开始,就没有发生过叛乱,现在赵范那些人不知死活,李丰又没脑子的跟从,乐邑郡都不战而降,咱们又何必跟着李丰找死?听我一句,咱们把消息送出去,只要与西征大将军接上头,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就是西征平叛的功臣,那时李丰人头落地,咱们俩依旧安稳如山,不好么?”陈国还在游说钱州,其实他也是为了钱州手里的那队衙役队,关键时刻那些家伙就是城内叛乱起事的关键。
面对陈国的再三劝诫,钱州本来还在犹豫,结果一晃眼的功夫,他竟然看到门外竟然有披甲带刀的城门营兵卒身影,这算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谈不行后直接来硬的?最关键的陈国眼看平白话没有什么结果,索性喝了一杯酒,道:“钱大人,之前我听闻郡府府库丢失了一笔颗税银子,大概有个三万两,李丰大人当时追查许久,也没有什么结果,可是我好巧不巧,在城北城隍庙里发现了装银子的箱子,你说是谁那么不小心留在哪里的!”
突兀的话让钱州脸色瞬变,那模样就像见了鬼:“陈大人,这话您可不敢乱说,当时李丰大人为了追查税银,已经杀了好几个办事不利的小吏,我这平日里兢兢业业的,怎么会和税银有关系!”
“钱大人,我也没说你和税银有关系啊!”陈国顺势一句,钱州立刻傻眼,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掉进陈国的坑里,只是事到了这一步,钱州还真没办法断定陈国的心思,焦躁中,陈国笑笑:“钱大人,你放心,那税银的事我之前派人处理了,只要没有我的命令,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否则给钱大人增添麻烦,那就太不长眼了,现在西征大军来袭,你我不比李丰大人,咱们得好好合计,怎么样才能找到活路啊!”如此明白的提醒让钱州没法子再拒绝,顷刻转念之后,钱州改变了口风:“陈大人考虑的是,不过西征大军还在乐邑郡的边界,西凉兵又冲到了盛乐郡门外,咱们如何与西征大将军联系上,这才是关键啊!所以传话不重要,如何传到西征大将军诸葛展面前,那才是要命的事!”
“这个不劳钱大人操心,我手下有几个心腹,个个身手凌厉,马术娴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