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梁盛就被推了出去,下一刻,他就看到某只大老虎突然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跟他靠近,顿时刚刚吃奶的劲儿就都没了,两腿一软,直接给大家拜了个早年。
霍承彻无语地看着没出息的梁盛,拧眉嫌弃地别开眼,瞥了越笑越来劲儿的玄谛,“五公子,您要笑去别处笑去,孤还有事要交代梁大人。”
玄谛虽然在笑,但也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抬头看着霍承彻,眼神儿暗示地瞄了瞄某只刚刚还嚷嚷着要告状的小奶包。
霍承彻早习惯了玄谛见缝插针,趁机就提要求的性子,掀了掀眼皮,“好。”
说起来,霍承彻也觉得十分奇怪,衡昌郡王如何地位尊崇、名门望族,怎么养出来的孩子一个个油嘴滑舌、见缝插针、顺杆就爬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这个疑问,一直伴随了霍承彻许多年。也是在许多年之后,他见到了衡昌郡王,以及小奶包的那位香香娘亲,他才终于明白了。
得偿所愿的玄谛也很痛快,起身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使坏地刮了某只小坏蛋的鼻子,小声冷哼说了句“小白眼狼”,然后就赶紧溜了,顺便还招呼走了梁大人的“心腹大患”。
小奶包捂着鼻子,刚刚对五哥回来点的好感,顿时就没了。
小奶包“哇”地一声,委屈地扑回太子哥哥竹香淡淡的怀里,委屈又气气地奶凶大哭,“五哥欺负人!念念再也不喜欢五哥哥了!”
霍承彻看着临走还要手贱一下的玄谛,俊脸一黑,赶紧轻轻帮怀里受了委屈的小妞妞揉揉鼻子,低声轻哄,“嗯,五哥是大坏蛋,念念不气,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念念回去就告诉爹爹,五哥哥大坏蛋追到这里欺负念念!”小奶包边哭边奶凶凶嚷嚷着。
霍承彻听着小奶包委委屈屈的小奶音儿,心疼的不行,心里把玄谛骂了八百遍,十分后悔跟玄谛的交易。
他可做不到违心地帮玄谛说什么好话,干脆跟小奶包一起骂他,然后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尽快忘掉这件事,“念念乖,不哭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霍承彻头疼地一边哄着小奶包,一边黑着脸,恼火地盯着玄谛离去的方向,他都怀疑,玄谛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
这个混蛋,临走了还要坑他一下!
等终于哄好了哭唧唧的小奶包,霍承彻缓缓吐了一口浊气,轻轻地拍着怀里哭睡着的小奶包包,动作轻柔,却在看向梁盛这个万恶之源时,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眼神儿如刃,简直要把梁盛给凌迟了似的。
梁盛刚刚才从大老虎的恐惧中得以喘息一口,又对上了霍承彻的这个目光,顿时一个激灵,心又颤巍巍地悬到了嗓子眼,“殿殿殿下,都、都说闻、闻闻虎色变,此、此乃人、人之常情啊……”
霍承彻冷笑一声,“‘清正廉洁、铁面无私’也是被人‘都说’的,怎么也不见梁大人照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