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脑门一嗡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霍承彻瞥了一眼,冷声,“梁大人,赶紧过来,孤有事交代,您要是腿软过不来,念念可以让战域过去把你叼过来。”
说着,霍承彻低头,顿时就变脸淡笑宠溺,温声清润,“念念,胖团团应该能叼得动梁大人吧。”
小奶包拔起小脑袋,趴在太子哥哥肩头瞅了一眼梁盛,然后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可以!胖团团……”
“不不不劳劳烦老虎大、大人,下官下官可可以自己走!”梁盛听着那道奶乎乎的小奶音儿,陡然拔高了音大喊,用力过猛,甚至都破了音。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刚刚就是这个小软音儿一响,那只大老虎才“蹭”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刚刚的恐怖历历在目,想的那些,他嘴里未收回的尾音儿直接被吓得柔弱起来,蔫细纤柔的。
玄谛揪着俩小兔子,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夸张,蹲下来扯了某只肥老虎挡着,顺便当了个扶手,“哈哈”大笑。
两只小兔子被他夹在指尖,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某只被当了搭手的肥狗子头顶冒出了两只毛绒绒的绿兔子,还一抖一抖地哈哈大笑着。
某肥老虎看傻子似的眼神儿,偷偷嫌弃地瞅了自家主子好几眼,那怂溜溜敢嫌弃不敢说的样子,乍一看,倒像是一只蠢老虎被某只肥兔子蹲在头上撒野,却怂怂地不敢顶嘴。
小奶包低头看到这一幕“咯咯”笑了起来,可记了许久呢。
几千年后,小奶包长成了香香软软小美人儿的时候,她坐某人给她扎的秋千上指着远处的两人,还问身后娴熟地给她扎着头发的某男人:这一幕有没有很似曾相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窝在霍承彻的怀里的小奶包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水眸晶晶亮亮,看着肥兔子毛茸茸地在胖团团的头上“作威作福”,觉得好玩极了,自家五哥还给配上夸张的嘲笑呢,很是应景。
刚刚还气鼓鼓生五哥气的小奶包,眨眼功夫就被自家五哥的一套“草兔”戏给逗乐了。
于是,霍承彻好心情顿时就没了,冷哼一声,一个厉目直扫梁盛而去,威压滚滚。
一时间,刚刚还把梁盛护在中间的衙役们,立刻很有眼色地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还很贴心地“搀着”两腿软如面条的梁盛直接给人架到了最前面。
“不不不……”梁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大老虎又近了两步,吓得浑身抖如糟糠,连身子都软如面条了。
他使出吃奶的今儿要往回缩,不过后面刚刚好像顿时变成了一堵墙一样,结结实实,他挤都挤不回去。
紧接着,身后的“墙”说话了!
“梁大人,兄弟们都上有老下有小啊,不能在这儿就吓死了呀!为了咱们一众兄弟,唯有牺牲您了!您放心!兄弟们一定会记住您的!清明寒食,三秋祭拜,咱们兄弟一定不给您落下!”
说着,身后的“墙”一下就把他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