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家庄打谷场,今天中午没风,太阳暖融融的。
李昭躺在草堆上眯着眼,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真好,没有996,没有KPI的日子,就是上厕所有点不方便。”
没错,李二郎还是那个李二郎,但是里面的灵魂变了。
四当家那一棍子打的原本的李二郎一命呜呼,现在的身体里面住的是来自后世的青年李昭。
李昭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扑街写手,下楼买泡面时候出了车祸,机缘巧合之下,灵魂穿越,回到了千年之前的古人身上。
巧合的是,李二郎的大名也叫李昭,只是很少有人叫罢了。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但他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再加上原本在后世就无牵无挂,也没什么留恋的。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他,这两日下来,已经适应了这个社会。
“二郎,该吃药了。”李丁端着药碗站在一旁,翻来覆去的劝他吃药。
“不吃不吃。”李昭烦躁的把脑袋扭到一边。
他现在没灾没病,父亲还是地主,不说欺男霸女,三妻四妾还是能实现的,才不吃这劳什子的药,万一又给他送回去继续扑街吃泡面咋整。
“哎”李丁叹口气,放下药碗:“黑虎寨来人要说法了,太公的意思是,让你去县城舅舅家躲躲风头;二郎,喝了这碗药,咱们就走吧。”
李昭依旧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头也没抬:“他们还不善罢甘休?”
李昭本能的按后世的观点来看,这事属于互殴,大家以后各走各路就好了,要说法,什么说法,今日说法吗?
李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二郎莫要说笑了,黑虎寨的人可不好惹,附近村子里的罗太公不就是因为吃醉酒骂了一顿黑虎寨,被人听了去,半夜里就被土匪冲进家里砍死在了床上,罗太公的儿子还是县里的主簿,不也没奈何吗?”
“什么!”李昭一骨碌坐起,“这帮人这么凶么?警……官府不管么?”
李丁耷拉着脑袋:“听说罗主簿请动官兵剿了三次,结果屁用都不顶,官兵都没奈何他们,现在黑虎寨的威风更抖起来了。”
李昭倒吸一口凉气,剿了三次都没剿掉的,这是何等悍匪,难道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受这伸头一刀的?
转念一想,“不对呀,那天我揍那四当家时候,他手下那些人稀松平常的很啊,没见有多厉害。”
“前天来的只有领头三个是黑虎寨的,其他的都是刘家庄村民,听说刘太公闺女给了黑虎寨二当家做妻,想必那天是从酒席上来的。”
说着李丁端起了药碗,“说是剿了三次,其实也没正经打仗,官兵一出来,他们就缩回了山上;听说那寨子建在高处,就一条路上下;不过不管咋说,都不是咱们庄子能对付的,喝完这碗药,咱们就走吧……”
李昭沉默了下来,无他,刚刚想起了这个年代的背景,这是唐宋之间的五代时期,正是军阀混战,一片乱世之时。
乱世生存,没有军队怎么行,今天躲得了黑虎寨,明天来个白虎寨,黄虎寨怎么办,继续躲吗?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遇到事还要畏畏缩缩?
仿佛有一股血脉里的使命感在告诉他,好男儿当提三尺剑,横行天下,立不世之功……
想到这里,心头一阵火热,爬起来就走。
他要练兵,要打土匪,要有自己的军队,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但是前提得有钱才能拉起队伍,谁有钱?李太公!
李昭走到屋前,就听到堂屋内有几个声音正在说他的事,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堂屋内,一位面容阴鸷,留着山羊胡子老者坐在上首,李老太公和李家庄几位头面人物下首陪坐。
那山羊胡老者端起热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开口道:“李太公,事儿就是这么回事,二郎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