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不能抵住周老爷子的一次次逼迫。
因为,韩庭桉快被打死了。
当时周应淮被囚在周家老宅,老爷子用卑鄙的手段掏空了冯家的家底,让冯家原本那两位野心勃勃的叔叔就此上位瓜分冯家,一时间冯润华孤立无援。
没过几天,韩家也遭了殃,被相关部门登门上访,更有甚者还要煽风点火,说韩家的钱财来路不明。
人人自危,人人都不得不放手。
就连他自己的孙子他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她呢?
不签,她那骄傲的哥哥便会被家族遗弃,她的挚友周应淮会被打断双腿,而她喜欢的人,也会被亲自送进监狱,成为第二个舒岁安。
她没办法,她只能妥协。
火车上,车厢有些吵嚷,舒岁安闭上双眼。
就这样,挺好的。
没有大是大非之后的宽恕,更没有翻转的剧情希望,走向就这么的猝不及防,让人就这么接受了。
每个人的结局,从来都是突如其来的。
她想,若是周婉凝还在,若那天她任由她拉着自己就死,是不是就可以扭转呢?
死亡本就是一件平静的事,无所适从的只有生者。
莎士比亚说:悲剧就是将美好一点点的撕裂给人看。
舒岁安知道,美好总会依然如昔,但不属于她。
雨水沿着窗户蜿蜒滑落,她睁开眸子,看着车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而后悄声说了句。
“再见。”
出生地,曾经熟悉,现如今处处透着面目全非。
这里不似淮安,天气很好,并没有下雨。
她上车前冯婉君塞了一台新手机给她,里面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让舒岁安无需担心钱的问题。
乘坐出租车,司机见舒岁安手指依附在玻璃上,双眸打量着大街小巷,他笑着问:“妞妞,出差还是回家?”
“回家。”她哪有什么亲可探。
“多久没有回来了?”
“记不清了。”离开的时候不过只有十几岁,转眼间沧海桑田过去经年。
“这么久呀。”司机慨叹声萦绕在车厢内。
她唇角勾了勾,确实很久了,久到已经忘却了有这么一个地方了。
出租车停在巷口,临近黄昏,巷子里一如往昔的安静,但看得出有岁月痕迹,曾经这条巷子的墙壁都没有爬满绿植。
熟悉又陌生的巷子,舒岁安看着沿路的青苔,她找了很久,路过一家院落时停了下来。
外面的墙壁上挂着兰庭苑106号。
再回西南,物是人非。
这座承载她年少无数回忆的老院子,她梦里曾经梦回上千遍的地方,今儿个回来,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手按动了墙壁有些斑驳的门铃。
心有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敲门,出现在眼前是一位中年的先生,五官陌生,她确定此人是她不认识的。
那些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语悉数咽了回去,习惯和对话的人拉开适当安全的距离,再开口时,她竟有些磕磕巴巴:“您好,我想找叶君尧先生。”
“不认识。”他应该是在浇花,手还提着一个水壶,跟舒岁安说话的时候,手还往身上的衣服蹭了蹭,擦掉水渍。
“以前住在这里这户人家搬走了吗?”
“叶家吗?这房子已经倒卖好几手了。”他说着,见妻子拿着洗菜的盆子路过,扬声喊道:“老婆,这妞妞说找人,你过来和她掰扯一下,我还要忙着浇花呢……”
只见不远处的女人在台阶上放下盆,嘴里还嘟囔着:“我也要做饭啊。”见舒岁安安静的乖巧立在门外,转而又换了一副好颜色:“姑娘啊,你要找谁?”
“嬢嬢,我想找找原房主,您这边有联系方式吗?”她眨巴着大眼睛,迫切的看着女人。
女人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