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笑话,他若贪墨了八万两,圣上怎会不追究?仅把银子补上便可?”
沈阔摇着头,面露轻嘲,“这得看上头要什么了,上头要饷银,盐商便得砸锅卖铁“捐”银子,上头若要颗人头杀鸡儆猴,那下边的便得想辙儿献上一颗人头,眼下,上头是人想留着人继续用,银子也要呗!”
此言如当头棒喝,顿时令容瑾醒了神,她揪紧帕子,目不错珠盯着眼前这混小子,喝道:“崇明,你说话当心些!”
沈阔此言虽未指名道姓,可是人都听得出他指的是谁,单凭这几句便可治他大不敬之罪!
容瑾又四下张望一眼,生怕有谁躲在暗处偷听。
沈阔却是无所谓地笑笑,随手揪了一根紫藤在手中把玩。
容瑾实不敢再与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儿说话,眼下她连陈姨娘庄子上的人命案也无心问了,回身便走。
“不是说自己人么?同自己人说两句实话怎的了?”沈阔嘀咕着。他撇了撇嘴,一侧脸颊像小包子似的鼓了鼓。
正待要叫住容瑾,沈阔忽望见不远处的石子小径上一熟悉的身影,他重重揉了揉眼,待看清那人,腿比脑子快,一溜烟跑了!
容瑾听见声响,回头一张望,竟不见了踪影!
她不由感叹,果然沈阔还是个贪玩爱闹的孩子,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来。
其实,当初林潜留下沈阔后便给扬州沈家去了封信,告知其家人沈阔暂住林府,一切平安,万勿挂念。
于是,沈家人便知晓了沈阔在林家。
沈阔急急从林府告辞,并非因拉正铎开赌坊一事躲林潜,而是他祖母领着庶兄来上京来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