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是严肃的说着这番话,他在说话之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现,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女子拓跋宗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早早的他便说过不能私自出府,而今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当真是叫人觉着忧心。
大抵也是知道事情已经做错了,即便是跟在拓跋宗的身后不情不愿却也是不敢说任何的话,陈时念低着头一步委屈的坐着马车回到了将军府之内。
将军府之内一派低沉的气氛,许是因为方才将军在府里没有找到人,已经有些大发雷霆了,下人们都是有眼力见的瞧见将军这副样子自然是不敢再说旁的话。
别说这些下人们不敢说什么话,即便是陈时念也不敢说什么话,一直跟在拓跋宗的身后往他的书房之内走去。
“我是不是同你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能私自出府,更何况还是不知来头的人叫你出去你便出去了,今日若非是我命,人在这其中悄悄的跟着你,早已死在人的破庙之内。”
拓跋宗说话之时很是平淡到没有任何气愤之意,只是带着失望的意思对着陈时念摇头,他如今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俨然是不打算同陈时念继续说话了。
不能私自出府的事情陈时念自然是知道,到底此事也是事关陈时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今日也的确是险中求生了。
“今日之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叫你担心了,可是……可是关于我弟弟的消息,我的确是找到了今日在那破庙之内,我瞧见了我弟弟。”
瞧见了?
拓跋宗慢慢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面前的女子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但也并没有任何撒谎之意,她的神情甚是着急,好似是在说我方才所言的话的的确确没有骗你。
的确是瞧见了陈时清?拓跋宗也是觉着纳闷了,那破庙之内他赶到之时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二人还在青龙宝殿的门口,其余并没有任何的人儿,陈时念又究竟是在何处看进了陈时清呢?
看着男子正在瞧着自己陈时念再三笃定的点点头,她万分确信她瞧见的必定是陈时清,即便是瞎了眼也不能看错。
“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会看错,我与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即便是他这些年早已变化,可到底感觉是不可能变的,拓跋宗你相信我,真真是陈时清。”
说话之时陈时念已着急的走到了拓跋宗的身旁,双手落在了拓跋宗的左手之上,一副恳求的模样看着拓跋宗。
女子的手心甚是冰冷,即便是在这样冬日里隔着厚重的衣裳拓跋宗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她手心的冰凉,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桌子上。
“今日我不管你是否瞧见了你弟弟,日后若当真是有这样的事情,必定是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我不允许你私自行动,若你今日当真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而今女子淡粉色的衣裙早已脏乱不堪,即便是头上的发簪也歪歪曲曲,好在将军府之内并未有多少说闲话之人,而今也不至于传出一些难听的话。
嘴角流出的鲜血早已干了,挂在嘴边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拓跋宗实在是瞧不得陈时清这副样子,也只能是平复了方才的心情。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万分平静的心情,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弟弟一直都在颜炙的手下,而他现在变成了你口中所谓的杀手。”
听完了女子所言的来龙去脉,拓跋宗自然是有怀疑之意,毕竟一个买卖而来的奴隶成为了大将军的杀手,这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且不论身份,这才短短的三年颜炙怎可能会如此信任呢?
莫要看颜炙平日里是一副粗鲁的模样,可他到底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尤其是对自己要用的人更是万分谨慎,毕竟在他身旁的人若不是忠贞不一那可是要丢了命。
可是陈时清与颜炙而言便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奴才罢了,即便是有卖身契,那到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