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一瞪,“你家姑娘权柄这么大?皇宫有人?”
阿茗无语凝噎,“什么我家姑娘……”
他哈哈笑笑,大步往里走了过去,这么一逗,两人间的尴尬似乎更重了。
进了里面之后,阿茗才发觉并未有其他人在这儿,官家似乎是匆忙起床,正宽着衣袍从偏殿出来。
他就站在了门口,李砚进去了里面,离得远便跪拜了下去,“官家万安。”
李盛冷笑抬头,“万安?跟朕闹这么一出,还有什么好万安的?”
李砚不言语,自顾自地起来了。
官家往那儿一坐,打了个哈欠,“若是因你父王的事情,那也就没必要说了,没什么好分辩的,本就是多年前的先帝时候的旧事,还指望朕大逆不道推翻不成?”
李砚无辜道。
“陛下也是这么和郡主说的吗?”
官家一愣,余光白了他一眼。
“还能怎么做?过去已经那么多年了,你父王的事情能查得出来什么线索?你多年在京城得了照拂,一朝跌落,就这样对旧日恩人?”
恩人?李砚从未听过这样可笑的话。
他睨着官家,三两句点到要害。
“事情错了就应该纠回正轨,更何况是一朝皇亲国戚的事情?若我一个也就罢了,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不单单是我一个,那就不是偶然犯错的事情了。”
他字字句句咬得更重。
“这是故意为之,不是犯错。官家你是先帝的儿子,他一切都是为你而计,受益者既然依旧存活于世,这事哪怕难查,也得查!”
难查和不查是两个概念,更何况,历朝历代之间推翻前朝旧案的例子多了去了,旧人还在,为何就不能查了?
自知又是个劝不回头的,但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他叹息,对着一侧挥了挥手。
许行郎和宴亭无奈对视,从侧边走了出来,二人才进来没多久,被冷风吹得脸都是凉的。
李砚往后倒退一步,心中一个咯噔,怪不得官家如此淡然,弄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呢。
阿茗无奈,顺手直接扯了门上的门环进来。
早知道会闹这么一出,这官家原本就不是个脑子聪明的,从没见着里面有旁人的时候就猜到有人埋伏着。
这两人俱是高手,但阿茗依旧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许是来得太急,一路小跑着的缘故。
虽说英雄榜上他不到前三,但也是有些自信的。
大步走入,瞧着二人衣袍也能猜出是谁,握紧门环,他活动着手腕。
官家看了一眼,喝了一口刚递来的热茶,“门关上,先把他解决了吧,李砚别杀了,往牢里关。”
茶盏放下,他唤来苏湖。
“去对外传个消息,就说李砚是不甘心没了世子之位,才带着人来敲鼓的,不服管教还大打出手,性格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