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力一错，“咔”一声，利索地将腿骨复位。
他扶着墙面站起来，又试探了一下其他地方的伤情。
大概是阿黎把他按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揍了一遍，身上青青紫紫是免不了的，除了错位的腿骨，其他都是些皮外伤，倒也没有多严重。
他抬起眼，目光精准锁定几乎要被方鹤年搂在怀里的阿黎。
“我可没见过哪个神女会把人的腿踩断？”
阿黎不服气：“你就见过我这一个神女！我是什么样那神女就是什么样！谁告诉你神女不可以踩断别人的腿啊？他见识短骗了你，你得去找他算账！”
卢开宁单脚跳过来，胳膊勾在方鹤年身上把他从阿黎身边拉开，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搞了破坏也不会认错，反而瞪着一双眼睛看他，好像在说看什么看，猫主子怎么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就算是用喵喵拳揍了他，那也是恩赐！
除了眼睛，她和梦里的盲眼少女几乎没什么两样。嗯，再仔细看看，那少女文静柔弱，优雅守礼，也绝不可能是面前这个心虚之后胡搅蛮缠的样子。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说的对，方家的神女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会让他得到他一直得到的答案。
看了半晌，他突然笑了。
“你说的对。”他说：“是我狭隘了。”
卢开宁弯下腰，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神女救命之恩，卢开宁没齿难忘。”
阿黎扬起下巴，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肩上搭上了一双手。
方鹤年将阿黎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她的目光毫无阻碍，直射在一层门厅处。
“姐姐你看。”方鹤年冷哼着瞥了卢开宁一眼，指着一层门厅处。
“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