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何慕身份尊贵,自然无人敢怠慢,那贱蹄子可就说不准了,让她去,死在那里,也能叫我们脚下土地干净。”
杨云珠闹,她一刻也忍不了,“不行,谁知道那贱人会对慕哥哥做什么。母亲,你派人送我去蜀地好不好?我不要那个贱人靠近慕哥哥,一刻也不行,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别想碰,我要去剁了她的手。”
崔薇儿笑笑,百依百顺:“好好好,母亲去找你姑母,让你姑父去军队挑几个得力干将护送你去,好不好?”
杨云珠总算满意,赖在崔薇儿怀里点头。
船上,品月端着刚煎好的药站在门外,奇怪怎么没人应声。
桃夭突然从房顶跳下来,把品月吓得手抖,差点没把药洒掉。
“桃桃姐,下次先喊我一声嘛。”
“夫人去找公子了。”
品月解惑,“那我端过去吧。对了桃桃姐,在船上就别上房了,又冷又危险。”
桃夭颔首:“知道,我晚上上值,回房睡了,你与芰荷照看好夫人。”
虞乐趴在角落偷听,她刚才瞧见桃夭从房上跳下来时就不对劲。
果然!
虞乐抱臂倚靠在墙,看着一望无际的河水陷入沉思。
元青已经被支开,困难虽然减半,但问题纹丝不动。
因为木匣里没有她的照身帖,这招探了个寂寞。
“夫人?”
品月转弯过来,吓得差点又要把药洒掉,她也看向河面,不理解虞乐为何要在这儿观景:“夫人不冷吗?”
虞乐回神看她,手一叉腰,没个女娘样,像山村野林的猴王:“冷是一种修行。”
品月迷迷瞪瞪的看着虞乐离开,她不得不跟上。
回到房里,品月将药递给虞乐。
虞乐坐姿豪迈,双腿岔开,一手撑着腿面,一手接过药碗,仰头闷下,长长“哈”一声,将药碗还给品月。
品月还没来得及递上手绢,就见虞乐手背擦过嘴角,她握着药碗发呆。
她是家生子,出生至今,从未见过这样潇洒恣意的女娘。
好奇怪,却又好喜欢。
虞乐后劲儿上来,嘴巴一圆,干呕起来,手捂胸口:“好难喝!”
品月见她神色难看,赶紧放下药碗,去端糖山楂呈上,“夫人快吃些!”
虞乐拾一颗塞嘴里,说话含糊不清:“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