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虞乐翻白眼走了,手突然被人握住,她敛眉薄怒:“你干嘛?”
“咱们试试。”
虞乐不容犹豫,抬腿往男人腰腹踢:“试你个奶奶的腿!”
何慕松手做吃痛状,嘴角却扬起不羁的笑,他倒像那个媳妇,抱怨着:“虞乐,我很脆弱的好不好?”
虞乐手握成拳,举给他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管你是脆是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大放厥词一个试试看呢?”
何慕觉得可爱,没有恶意:“炸毛小老虎。”
虞乐气不打一处来,追着他打:“我揍不死你!”
“疼啊。”何慕躲开,似在玩闹。
“疼就对了,这是我给你的特殊关爱!”虞乐抓住他,一拳抡在他的掌心软肉。
何慕挡住她的拳头笑,“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就说巧不巧,我也不是君子,我是驯兽师。”虞乐挣开他,抡在他胸膛,“专驯衣冠禽兽!”
何慕捂着胸膛,疼得皱眉,一副柔弱不能自理,备受伤害的娇怨样,“驯夫还差不多。”
虞乐拳头扬在胸口,惹火她,以暴制暴也不是不可以,瞧他那小身板的样儿,“滚一边儿去!”
虞乐甩袖,开门就走。
何慕恢复常态,弹了弹裙面,到几案给自己斟一杯枸杞水,慢饮带笑:“会生气不就对了,我就不信你真是铁石心肠,慢慢来。”
花雾城。
杨氏豪宅,屋顶琉璃瓦,金雕珐华房檐。
屋子里传出东西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
杨云珠推开靠近她的侍女,美艳的脸上出现冷厉如锥的眼神,她戟指怒目,“滚啊,都给我滚!”
彩扇上前扶她,“小姐,你别动气,不能伤了身子让那群小人得志。”
杨云珠抓住彩扇的双臂,眼里的愤恨不停溢出,身后仿佛有厉鬼:“这群贱人,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要她们死,我要她们死!”
崔薇儿提着步子赶来,瞧见门外跪着的侍女们,晦气的绕进大门,伸出双手去迎接自己的乖乖女儿,满目柔情与心疼,哄着杨云珠:“宝贝啊,不动怒不动怒,为了那群低贱之人气坏自己尊贵的身子不值当的!”
杨云珠立时红了眼睛,泪水如同珍珠般,大颗大颗往下掉,“母亲,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慕哥哥是我的,是我的!那个姓杨的,身上流的血无比恶心卑贱,她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她怎么敢跟我用同一个姓,怎么敢偷我的东西,觊觎我的位子!”
崔薇儿赶紧顺抚杨云珠的背,依着她的意思安哄道:“不气不气,同姓又如何,又不是同族同亲,披再好的外衣,也改不掉内里的肮脏低贱,她就是个不入流的,如你所说,身上流的是恶心坏血,连当宠物都不干净。哪里像你,金枝玉叶,是咱们整个杨氏的瑰宝。”
“母亲。”杨云珠美眸沾泪,她抓紧崔薇儿的手臂,状告诉苦,放软哭闹,像小孩儿讨糖那样,“我不过是去兰若寺祈福两月,她竟敢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说她贱不贱,她没有自己的男人吗?非要抢别人的,真真要恶心死我了!”
崔薇儿事事顺着她,捧着她的脸软声细语的哄:“不哭不哭啊,蚍蜉之力也敢撼树?这种人多了是,都是不自量力,自作聪明的想要攀爬高枝,妄图改变自己出身,觊觎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只会摔成一滩烂泥,叫人看了都想吐。且等着看吧,不用我们出手,整个世族大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她已经把慕哥哥骗去了蜀地!”
崔薇儿眉头一敛,竟有这事。
“乖女儿别冲动,那蜀地不归朝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