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虞疏桐才算是全然明白了,兴奋地告诉乐正皎他的推测,“她是长公主,铃兰也是长公主。”
“若两个都是长公主,又岂会互不相识?”这是乐正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却不知彼此身份,总觉得奇怪。
“不,她认出来铃兰了,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只有这样一切才合理,面对一个要杀自己的人,怎么会把她从雪雾山上带下来,“铃兰没有认出她,大概是因为她离开都城的时候,铃兰年岁太小……”
根据二人的年岁判断,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皇家秘辛,只是虞疏桐无从论证了。
基于已知的条件,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你说的也对,皇家子嗣繁多,其中的秘辛不是你我可以探知的。”乐正皎这是认同了虞疏桐的猜测。
就这样陷入了沉默,虞疏桐端坐在石椅上,时不时地嘬一口冷了的茶汤,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乐正皎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直到一个侍从从廊前端着饭食来到桌子前,虞疏桐听见声响,才将已经完全冷掉的茶汤弃在一旁,一直没有晃动的摇椅,也开始悠哉悠哉地晃动。
往日里,侍从端了饭食上来,摆好之后,就会先退下,等到一个时辰后再来收拾碗筷,今日却站在一旁,没有退下,静静看着二人用餐。
虞疏桐和乐正皎目不能视,有人无人对二人而言差别不大,但今日与往日的不同,说是不在意,到底还是在意,吃饭的时长要比以往的久。
候在一旁的人一言不发地等到虞疏桐和乐正皎把饭吃完,才主动向他们开口说:“待明日那位大夫来了给二位看过眼睛之后,二位就可以自行离去了,当然二位若是想留,也可再住些时日,到时候自有人照顾。”
此言一出,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太多,虞疏桐和乐正皎都拿不准他的意思,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侍从见二人迟迟没有反应,以为是他没有表达清楚,才又解释一二,“大夫来这里花费了时日,这才让二位多住了些时日,离去时也为二位准备好了盘缠。”
早前就让大夫来诊治过,虞疏桐还一起研究了伤药,只是到底是眼珠被生生挖了去,这半个月以来没有彻底恶化已经是很不错了。
此时倒是对这位大夫十分好奇,真的能治好伤吗?
乐正皎更在意地是后面的半句话,这是不再拘着他们了,问:“谁让你放我们走的?”
侍从本不该回答的,但也对二人的遭遇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也早知会有此一问,于是在本分之内给了回答,言:“你认为是谁,便是谁。”
即使没有挑明,侍从也算是给出了回答,其实这个答案几人都心知肚明,乐正皎沉默了片刻,嘴唇轻启,问了一句:“她,如今还好吗?”
侍从表示不知,摇了摇头,又想到他们根本看不见。
也罢,反正人都要放出去了,他们若是有心,早晚都会知道,也不在乎在时间上早这么一星半点儿的了,遂言:“当今陛下拨乱反正,殇帝罪有应得已伏诛,公主是陛下的女儿,如何会不好。”
这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比之前的还要大,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她从长公主变成了公主。
虽然还是她陈家的天下,但这天下之主已经换了主子。
不过知道她无事,二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二人是因为她的庇护才能好好活着,如此,便安心了。
他们也才后知后觉,卷进了怎样大的一件事情里面来。
“殇帝罪有应得,罪状几何?”虞疏桐比乐正皎更加敏锐,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他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