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春芷就知道她心里已有想法,不再开口询问,认真地给她涂蔻丹。
鲜亮的红色蔻丹,衬得宁菀的十指肌肤越发白皙。
“杜延,告诉家里的人,都暂且忍耐。”宁菀冷声道,“慢慢了解宁安禀那对儿女的习性。”
杜延无声地躬身退下去。
宁菀丝毫不觉得那些人给自己造成什么困扰,晚上睡得格外香,一觉到天亮。
“小
姐。”萃玉在外面道,“二爷在门外闹着呢,说是要见小姐,不然不肯走。”
“去告诉宁安禀,就说我被吓得起不来床。”宁菀眸中满是算计,“让他看着办。”
待萃玉走了,春芷的眼前才亮起来:“小姐这是让他们两人打起来,自己坐山观虎斗。”
她心里觉得这个计策实在是高,既解决了麻烦,还不用自己出面,不费丝毫心神。
“算你聪明。”宁菀赞赏地看着她,“跟着我这么久,有长进。”
“是小姐教得好。”春芷笑着欠身行礼,“看来奴婢以后不必担心谁欺负了小姐去。”
“走,我们去瞧瞧热闹。”
宁菀的俏皮劲儿又来了,拉着春芷和萃玉就去了侯府大门口,躲在暗处看宁安禀和宁安怀这对堂兄弟怎么斗。
“宁安禀?”看见眼前的人,宁安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怎么在这儿?”
宁安禀此刻已经换上仆人连夜给他做的衣服,抬头挺胸,负手而立,俨然已经将自己当做是永平侯府的主人。
“是安怀回来了?”宁安禀笑得十分不屑,“菀儿害怕,我们来照顾她。”
“害怕?”宁安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是躲着不肯见我吧?你让她出来,否则我不会离开!”
宁菀那丫头,算计了他和老夫人,竟会害怕?莫不是又琢磨着算计谁
。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宁安禀,将有些话压在心里没说。
“菀儿被你吓得卧病在床,你这叔父到底是怎么当的?”宁安禀大义凛然地斥责,“你气死了老夫人,如今难道连柔弱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你放屁!”宁安怀骂了句粗话,“她是我侄女,我的亲侄女,你是不是把她软禁起来,自己想要霸占我们侯府?”
宁安怀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宁安禀立刻有些恼羞成怒。
“宁安怀!”宁安禀骂道,“你是宁家的罪人,已经被太子殿下赶出去,今天我念在你是我的堂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是你再来,我定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
宁安怀到底是礼部官员,是要脸的人,看着围观的人太多,自己也不能厚颜无耻地坐在外面等,只能暂时离开。
“宁安禀。”宁安怀离开之前冷声道,“宁家是我的,你别企图玩什么花样,否则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侯府内,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愤怒,以及无可奈何。
“行啊。”宁安禀冷笑道,“一个害死自己母亲之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地说宁家是你的,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能没有王法……”
“啪!”
宁安怀转身就给了他一记结实的耳光,登时打得他脸颊肿起来,唇角有血丝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