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菀儿说错话了。”宁菀破涕为笑,“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她心中冷笑不已,如今还有宁禹在他们就敢如此,若是只有她一人,只怕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宁安禀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的:“菀儿身子弱,如今府中事情也多,我与你伯母商量了,住在这里几天,给你作伴,也好就近照顾你。”
“是呀。”宁大夫人柔声道,“伯母能好好给你养身子,将你养得水水灵灵,再找个如意郎君。”
春芷和萃玉对视一眼,她们都看出这宁家族长来者不善,宁菀自然更不会被他做欺骗。
“伯母想住进来自然是行的。”宁菀低声说道。
就在宁大夫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时,只听她的下句话说道:“可如今叔父已经被太子殿下赶出去,他天天上门闹,菀儿若是把你们留下,不免被人说闲话,这件事,菀儿做不得主。”
听到她这么说,宁安禀与夫人面上的笑容不尴不尬地僵在脸上,许久都没接话。
“菀儿啊。”宁安禀开口道,“你看这件事是这样,我们只是来照顾你,保护你,不让不相干的人打扰到你休养,不是想要住进来。”
宁安禀边说边跟自己的夫人使眼色。
“对对对!”宁大夫人立刻附和道,“我们只是来照顾你几天,旁人能说什么闲话?”
“那,那既然如此
……”宁菀抬起眼皮,看着他们夫妻两人充满希冀的目光,险些笑出声,“大伯与大伯母就住在我叔父的院子里。”
“成。”宁安禀痛快地应了,只要能进永平侯府,住哪里都行,“今天我们就进来照顾你。”
说着,两夫妻露出灿烂的笑容,立刻就去外面的马车上收拾自己的东西,竟是早就准备好了要住下。
他们东西准备得齐全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搬家到这里。
宁安禀将侯府的家仆指挥地团团转,给他搬东西,收拾屋子,又将宁姝和宁宏的院子收拾了给自己的儿女住。
他们折腾完已经晚上了,宁大夫人看着屋中的摆设道:“还说永平侯府败落,我瞧着倒是比我们住的好上百倍。”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宁安禀嗤笑道,“以后我们可就是这里的主人,宁菀过两年嫁出去,只剩宁禹一个毛孩子能做什么?”
宁安禀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他每次来领侯府给族中的接济钱粮,都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定要住进这个院子。
“夫君说得对。”宁大夫人试着郑氏曾经的首饰,眼中都放着光,“郑氏那个泼妇,以前每次见到我们来都一副施舍的面孔,这回我们总算是扬眉吐气,她的东西能戴在我头上,也是她的福气。”
她挨个试着那些首饰,对着镜子搔首弄
姿,觉得自己就是整个大越最雍容华贵的夫人。
宁安禀则对于柜子上,宁安怀收藏的那些紫砂壶和瓷器爱不释手,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
他们在屋子里各看各自喜欢的东西时,他们的儿女也因为院子大小不一样而险些打起来。
沉寂了很久的宁家二房院子,因为他们一家的进入,而重新鸡飞狗跳起来。
这一切被杜延尽收眼底,他飘然落下屋顶,很快就回了汐月阁,将自己看到的都禀报给宁菀。
“他们对侯府早就觊觎已久。”宁菀正伸着手指让春芝给她涂蔻丹,“这样是正常的。”
“既然小姐知道他们不安好心,为何让他们住进来?”春芷有些疑惑地问,“难道小姐另有盘算?”
“等着瞧吧。”宁菀露出清冷的笑容,“用不了多久,他们必然灰溜溜地回去,而且以后再也不敢打侯府主意,平常的接济也不敢要。”
听到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