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云禾心如死灰,眸光黯淡,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再接话。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一如她的心,冰凉彻骨,即便屋内烧着地龙,她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觉自己的人生走进了死胡同,再也看不到希望。
周围寂静无声,一种强烈的虚空感在他心底蔓延,他好似得到了什么,又好似失去了最重要的……
这漫长的一夜,于两人而言似乎格外的煎熬。弘历心神不宁,他很想守在她身边,可是第二日仍得入宫上朝。
后来的云禾没再闹腾,直等着他离开,这才起了身,如常般洗漱用朝食,而后说要去裁云坊找念柔。
她每个月都有三次出门的机会,这个月还没出去过,孰料侍卫竟将她拦下,哪怕她拿出令牌,侍卫也不放行,
“今早四爷交代过,规矩变了,苏格格您不能再单独出去,除非有四爷陪同。”
她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偷溜出去,想办法离开京城,未料弘历竟在防备着她,这么快就改了规矩。
云禾心下恼火,却又不能为难侍卫,只得又拐了回去。
等到傍晚,弘历归来时,云禾再次向他提出要离开。
弘历面色不愈,毅然回绝,“不可能的事,休要再提!”
她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云禾也不废话,自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拔出,将锋利的剑刃对准自己,
“你若不同意,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架势着实震到了弘历,他以为她只是跟他闹腾一番也就罢了,未料她竟如此较真,
“你宁愿自尽都不愿跟我在一起?”弘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对她掏心掏肺,怎就留不住她的心呢?
云禾很爱惜自己的命,她并非真的想不开,无非是想借此来为自己争取自由,是以才答得异常坚定,“是!留在此地,我生不如死!”
她的冷漠和固执刺痛了弘历,他不想伤她,可若让他放弃这段感情,那绝不可能,好言相劝她不听,那他只能以硬碰硬,肃声威胁,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兰桂苑,一旦你出什么意外,我便问罪于你院中的下人们,让她们统统为你陪葬,我说到做到,绝不留情!”
他眼中的那一抹狠厉是她从未见过的,“你不是温润如玉,仁慈善良吗?怎能拿下人的命来胁迫我?”
他可从未说过他是什么善人,“我只对你温柔,不是对所有人都有耐心和慈悲,旁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唯命是从,只有你,一再忤逆我!”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云禾又岂会不明白?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识抬举?无可否认,你帮过我们苏家很多忙,我很感激你,你要我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如你所愿,留了几个月,足够报答你的恩德,我不欠你什么了,只要你肯放我走,我还是会感念你的,但你若拿人命威胁我留下,只会让我怨恨你。”
怨就怨吧!傲然扬首,弘历固执己见,始终不肯改变主意,“我宁愿被你记恨,也不想被你遗忘。”
他已经近乎偏执,云禾说什么道理他都听不进去,无奈之下,云禾只好放弃。她对弘历已经彻底失望,不想争辩,更不想再与之理论商议。
自此后,她不再提要离开的事,却也不愿再与他说话,弘历只要得闲便会来找她,陪她用膳,与她讲述近来所发生之事,他试图说一些她感兴致的话头,譬如苏嘉已经入宫做侍卫等等,但云禾始终不接话,仿似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
弘历私下里打探过,才知云禾最近情绪很低落,但下人与她说话时,她会应声,独独不愿搭理他,明显是在针对他。
尽管很失望,但弘历还是认为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哪怕她不理他,至少他还能看到她,不必承受思念的折磨。
云禾是想着,就这般冷落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