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指拉住她的手,徐闻远凝视于她,正色澄清道:“念柔,我绝没有低看于你,只是实在没有旁的法子,为了能娶你为妻,我才出此下策。”
听到此处,躲在巷口的云禾粉拳紧攥,榴齿紧咬,怒气团团上涌。
方才徐闻远来找念柔,念柔让她先回家,不必等候。云禾面上答应了,可她对徐闻远很不放心,担心念柔会被他蒙骗,遂又悄悄拐了回来。
她也晓得偷听不好,可这是特殊情况,为保护妹妹,她索性做一回偷听者。
云禾本想悄无声息的了解情况,可一听到徐闻远所谓的好主意,她便再也忍不住,径直自巷口冲出来,快步近前,满面愠色的她怒视于徐闻远,只觉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对深爱他的念柔并无一丝尊重,
“徐夫人本就嫌贫爱富,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她更加瞧不起小念。你出这馊主意之前可有想过小念的名声?”
被指责的徐闻远眸闪不愈,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只要我能跟小念在一起,其他的不重要。”
“你是男人,自然不在乎,反正不是你吃亏,可小念不一样,她赌不起,也不会去赌。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她不是非你不嫁!”傲然道罢,云禾即刻拉上念柔,带她离开。
“念柔!”徐闻远近前去追,却被云禾伸手相拦。云禾身形虽没他高,但气势极强,下巴微扬的她睇了他一眼,肃声冷斥,
“徐闻远,你可知伪君子比真小人更让人厌憎!你想走你的阳关道,无人拦你,但我警告你,别再来打搅小念,否则我们便去官府告你,把你徐家仗势欺人的丑事公诸于众!”
有些隐秘之事,得两个人才好商量。徐闻远很了解念柔的性格,他知道该如何说服她,云禾一出现,此事就变得十分棘手。
心生不满的徐闻远不悦嗤道:“这是我跟念柔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你不会认为念柔会同意你这种卑劣的要求吧?”说话间,云禾望向念柔,等她表态。
念柔眼眶通红,望向徐闻远的眼中满是失望,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紧咬红唇,含恨跟着云禾一起离开。
徐闻远见状,横眉怒目,指节缓缓攥起,薄唇紧抿,暗恨苏云禾多管闲事。
回去的路上,念柔一言不发,连路都面色哀戚,再无一丝神采,云禾见状,忍不住问了句,
“小念,你该不是在生我的气吧?我知道偷听不对,但我也是怕你被他迷惑,才会拐回来。
他若真的喜欢你,便会跟家里抗争,而不是想出这种鬼主意,让你受委屈。有了夫妻之实,徐夫人就会答应吗?万一不应你又该怎么办?到时他肯定又会找借口,妻子做不成,就让你做妾,那时候你已经没得选择了。
念柔,退婚没什么可丢人的,你很好,就算没有家世,你也品貌双全,完全可以过得更好,没必要到徐家受委屈,徐夫人强势,徐闻远又不够坚定,你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却还是让你失望,那就算了吧!”
是啊!云禾一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再对徐闻远报什么期望,可她不听,一心坚持等他,苦等了十日,期待奇迹的出现,到了却没有任何转机。
“怪我太天真,以为他真的在乎我,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早该放弃的,煎熬这十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边说边哭,泪流满面,云禾心疼不已,忙将手中的巾帕递给她,“你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就好,趁早抽身,少受伤害。”
经此一事,念柔终于下定决心,忘掉徐闻远,可他曾送给她一只玉镯子,既然两人已然了断,那她就该将镯子还给他。
若是再见徐闻远,念柔担心自己听到他的花言巧语又会心软,是以她不打算亲自出面,
“我本想让嘉哥去还,可他脾气不好,再加上徐家打伤过鸣哥,新仇旧怨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