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们说不上几句话就得动手,少不了又得惹祸端,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把这只镯子和诀别信转交给他。”
难得妹妹能狠下心肠,抛却前尘,云禾义不容辞,答应帮这个忙。
云禾还在想着该怎么去找徐闻远,好巧不巧,次日就有人找上门来。
裁云坊的前铺中,那人自称是徐闻远的小厮,“我找苏念柔苏姑娘,少爷请她去一趟。”
念柔都说了不愿再见徐闻远,若去告知她,只怕她又心乱。左右这小厮不认得她,于是云禾撒了个谎,
“我就是,他找我有何事?”
小厮愁眉苦脸地道:“少爷他为了您跟老爷夫人大吵一架,这会子他正一个人在别苑里喝闷酒,怎么劝他都不听,他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奴才只好来请您去劝劝他。”
这个徐闻远,八成又在耍花招!云禾本不想搭理,可一想起念柔的交代,她心念微转,决定顺势去一趟,将镯子还给徐闻远,如此便算是两清了。
打定主意后,云禾跟随小厮上得马车,一路上她都掀着侧帘,默默记着路。
恰在此时,有辆马车打对面过来,除却车夫之外,车板上还坐着李玉,李玉在街市上闲瞄着,一眼就认出了她,随即掀帘对主子道:
“爷,那不是苏姑娘吗?”
闭目沉思的弘历闻言,抬指掀起侧帘,往后瞧去,只见一辆蓝帷马车相向而行,已然远去,但看那张侧脸,似乎真的是苏云禾。
她在这儿并无亲戚,怎会坐马车?那马车并非皇室规制,应该不是老五的,究竟会是谁?
弘历疑窦丛生,遂命车夫掉头,“跟上。”
车夫即刻转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约摸行了一刻钟,待马车停下后,小厮带着她进入别院的一间厢房之中。
入得厢房,却不见徐闻远的身影,云禾奇道:“你们少爷在哪儿?”
“少爷在寝房饮酒,奴才这就去叫他。”道罢小厮便出去了,行至门口还将门给关上了。
“□□的,你关门作甚?”云禾心下生疑,紧跟而去,想打开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听到上锁的声音,云禾暗叹不妙,这人居然把门给锁了!
这是谁的意思?徐闻远吗?倘若她没有撒谎,而是让念柔过来,那此刻被锁的便是念柔,也就是说,徐闻远是故意将念柔骗至此处,他到底想怎样?
“徐闻远!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把门给我打开!”愤怒的云禾急急的拍门呼唤,使劲儿拽拉,甚至上脚去踹,却怎么也打不开。
一开始她还没明白,徐闻远把念柔骗至此处关起来的目的是什么,直到后来,她闻到房中有股特殊的香气,瞬时一个激灵!
这香气太特别,不太像是普通的熏香,再联想到徐闻远曾说想跟念柔有夫妻之实,云禾终于了悟,他应是想迷晕念柔,趁机占有她,这样念柔便再也不会离开他,只能待在他身边。
偏偏云禾阴差阳错的来到这儿,那么被下药的人便成了她。
等她明白这些,为时已晚,此时的云禾只觉头昏脑涨,浑身发软,毫无力气。门窗皆打不开,她的腿也渐渐没劲儿,倚着墙壁缓缓坐下。
无措的她坚持呼救,怎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甚至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不太清晰。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听到外头似乎有动静,难道有人来了?是徐闻远吗?
她想站起身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连站立都困难,艰难的侧过脸去,她那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徐闻远的身影。
瞧见苏云禾的那一刻,徐闻远惊了一诧,“怎的是你?”
质问罢门口的小厮,徐闻远才知是苏云禾捣的鬼,故意冒充念柔。心下恼火的他暗恨苏云禾拆散他和念柔,即便人找错了,他也不愿放了她,眸光一凛,冷哼道:
“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