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孟长书来到孟延洲门前,“父亲,您睡下了吗?”
孟延洲听到孟长书的声音,本来已经解开的腰带重新系好,打开门让儿子进来,
“长书?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孟长书摇摇头,“没有,只是这段时间总是忙于办案,许久没见父亲,有些想念。”
孟延洲心中甚慰,自己是一个知礼守礼的人,想念这类的话是说不出口的,如今听到儿子说想念自己,心里一股暖流涌起。
“孩儿来还有些事情想恳请父亲,请您把书房的藏书借给孩儿看看。”
孟延洲受宠若惊,“今日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主动要求看书?“”
“孩儿自从跟着李将军查案,就发现李将军真的是博学多才,就连副将战勇都见多识广,越是如此,孩儿越知道自己多有不足,所以才来恳求父亲。”
孟延洲眼窝都红了,“我儿真是长大了啊,不枉为父对你一片苦心啊从今日起,我这书房你想来便来,所有的藏书随你看,只一点”
孟延洲的话锋一转,孟长书有些紧张,
“只一点,不要在书房吃东西,免得把书弄脏了,这可都是为父的珍藏啊。”
父亲对书房好像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孟长书心中松了一口气,聊天的状态也更加自然。
“长书啊,你考的是明镜司,如今却在金吾卫查案子,恐怕谢少尊是有意让你成为明镜司在金吾卫的眼睛吧,你心里可有数?”孟延洲能走到尚书之位靠的可不光是他的才学和品性。
“父亲,我觉得不然,当时谢少尊让我跟着李将军查案,也只是因为明镜司案子众多,他忙不过来,查完这个案子我还要回去的。”其实他心中也有疑问,自己一个新人,有什么资格跟着金吾将军查案?是因为自己是李将军小舅子的身份还是因为觉得此案不容易破,查不出来就让自己这个新人来顶缸?反正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本事大本领强。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掉以轻心,明镜司直属圣上管辖,我们惹不起,李将军是你未来姐夫,也要好好捧着,这样他将来才能好好好对你姐姐。”爱子计长短,教子计深远,孟延洲也是为几个孩子操碎了心。
“是父亲,孩儿会注意的,夜深了您快睡吧。”聊了几句,孟长书便起身离去了,可他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父亲的书房。
进入书房后,孟长书关好房门,把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除了父亲珍藏的各种典籍,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孟长书坐在书桌后,长舒一口气。
门外窗下,孟延洲从窗缝里静静地看着孟长书的一举一动,
“我就知道,这小子怎么可能主动要求看书,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孟延洲嘴里咕哝着,又抬眼看一看孟长书如释重负的表情,又感到十分纳闷,“这小子在里边到底在找什么呢?”
孟延洲本想推门进去问个清楚,可想了想,再等几日,过了生辰长书就十七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孟长书心情大起大落,一夜都没睡好,天一亮就赶紧回到了金吾卫。
李文景从将军府赶到金吾卫时,孟长书正坐在桌前打盹,“长书今日来的这样早,定是昨夜有些收获?”
孟长书把昨夜和父亲的谈话与李文景讲了一遍,自然是隐去了关于明镜司的部分。
“如此说来,孟大人应是不知道那个密道的,只是…这密道也不算隐蔽,怎么会一点没有发觉?”李文景慢踱几步。
孟长书解释道:“自从我母亲逝世,父亲就遣散了家中一些丫鬟奴仆,说是为了避嫌。所以我父亲院中打扫的多是些年纪大些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