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书有点懵,自己家和之前的院子隔了三条街,怎么就跑到父亲的书房里了?难道这个死了十几人的泼天大案和父亲有关?
此时孟延洲应该还在礼部,没人发觉书房里有人。
孟长书抑制住心里复杂的情绪,“我们等我爹回来问清楚!”
李文景按住孟长书的肩,“长书,不要鲁莽,事情不一定像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我们先退回去。”
说完又从石梯上慢慢退回去,战勇拍拍孟长书,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孟长书只好先跟着二人一起退回去。
孟长书小心地把地砖复原,跟着李文景慢慢退回到密室里。
“将军,我爹我爹不会是杀人凶手吧?”孟长书虽然手中翻阅着架子上的东西,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李文景回忆一下往事。因着年龄相仿,两家也离得近,所以李文景没少到孟府来玩,也经常见到孟延洲,孟延洲对待孩子们总是和蔼可亲,虽然眉间常有愁容,想必也是因为看见孩子们便想起原配妻子温竹青,触景生情罢了,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的人,可人心隔肚皮,李文景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长书,一条密道不能代表什么,退一万步讲,若是伯父真的知道此案内情,也必定不会是杀人的人,我们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下定论。”
长书点点头,他心里是相信父亲的,可那几个嫌疑人就是从哪个院子里消失的,若是没有其他发现,几乎可以认定就是从这条密道逃出去的,这条密道又通到自家父亲的书房,孟长书无法不多想。
李文景拍一拍孟长书的肩,以示安慰,“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不动声色慢慢查,战勇,先把这里的东西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战勇拿着一本书,“将军,你看这书上的字,像鬼画符似的。”
李文景凑近一看,“这好像是倭国的文字,我们带回去慢慢研究。”
三人掌着灯把的屋里的东西细细查看了一遍,书架上的书都是些浅显易懂的启蒙用书,其中也有几本看不懂的,他们把这些看不懂的书带在身上,从原路退了回去。
把绳子系在腰间,重新从井口爬了回去。
孟长棋一直在井旁边等着,见到他们回来,急忙问:“可有什么发现?”
孟长书想要说话,被李文景抢先开口,“底下有一间密室,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我们发现了几本看不懂的书,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命人把井口复原,一行人就回了金吾卫。
路上战勇推着孟长棋,李文景拉着孟长书故意放慢了脚步,“长书,先不要告诉长棋,免得他徒增烦恼,待我们查清楚了再告诉他吧。”
无言走了几步,李文景再次开口,“另外,今晚你和长棋回家住吧如果有机会,跟伯父聊一聊,探一探他知不知道书房里的密道”
傍晚,目送长书和长棋离去,李文景回到屋里研究那几本倭国的书。
翻了不少古籍,也没把书里的内容看懂,只零星看懂几个药材的名字,像是一本药学方面的书。
李文景揉了揉眉心,“战勇,军营里会说倭语的都有谁来着?”
“老陈就会啊,他以前当游医的时候去过倭国。”
李文景点点头,“晚些时候把他叫来看看。”
天擦黑,李文景去 见了孟知琴。
“阿琴,你觉得伯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父亲?他这个人一辈子谨小慎微,自父亲上任以来,无论是年节祭祀、科举考试还是接待各国来使无不尽心尽力。他身为礼部尚书,最重礼节,总是衣冠整洁,举止庄重,对我们几个孩子也都十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