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的大罪!如今只是流放,你们便听风就是雨,愚蠢!”
孟清瑜对那些人怒目而视,大有跟他们大吵一架的架势。
南墨迟闻言不动声色的看向她,眸色愈发复杂。
城中多有百姓受过平远侯府的恩,本就不信平远侯府会通敌卖国,眼下一听孟清瑜的话,当即反口。
本宽阔坦荡的大路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责骂他们,亦有人为他们说话。
好在臭鸡蛋、烂菜叶子这些东西没再扔出来。
孟清瑜嫌恶的闻了闻头发丝的味道,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京城南门口。
此刻,南门已有不少戴着枷锁的流放犯人等候。
他们都是南墨迟此次出事受到连累之人。
其中就包含孟家。
她大伯孟允镇本是礼部侍郎,一朝出事,成了阶下囚。
一家子哭哭啼啼,看得人心烦。
“孟清瑜!”
保养得宜,却尖酸刻薄的妇人气势汹汹的冲到孟清瑜面前,举手就要打她。
孟清瑜反应飞快,一脚踩在妇人的脚背上。
妇人痛呼一声,踉跄倒地。
“小贱人,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孟家怎会被牵连!”
孟清瑜定睛一看,心中冷笑连连。
这位就是她大伯母陈氏,她父母在世时,对她那叫一个恭恭敬敬。
可她父母去世后,陈氏就变了嘴脸,总是用各种理由想要诓骗她的嫁妆。
幸而皇后亲自指派宫中嬷嬷,在她身边伺候。
否则她早就被这家子吸血食肉,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孟清瑜,你就是害了孟家的凶手!”
“去你的吧!”孟清瑜目光森冷,语气不善:“当初不是你们求着我嫁给南墨迟,好给大伯父升迁的机会吗?忘了?”
她抬头看向孟允镇,灿烂一笑,“大伯父,你应该没忘哦?”
自诩清廉的孟允镇面色一沉,冷冷道:“胡言乱语。”
孟清瑜“呵呵”冷笑,“都这时候了,我还冤枉你们做什么?出嫁那日,你险些给我跪下了,府中多少下人都看到了。”
“管家,你看到了吧?”
年迈的管家早就对孟允镇不满,当即点头称是,还将孟允镇卑躬屈膝的模样说得栩栩如生。
本死气沉沉的一群人,听到孟允镇的笑话,心情竟松快了几分。
“够了!”
秦将军大声呵斥,随即唤来解差,让他们押送众人,去往西北苦寒之地。
待他离开,孟清瑜便从空间里摸出一个银锭子,不动声色的塞进解差头子手中。
“官爷你行行好,一会出了京城,将我们的手脚镣铐解了,如此,我们走的快些,你们也不用多受罪。”
对此习以为常的解差头子掂了掂银锭子的重量,立刻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夫人还可以买些吃食,否则路上只有窝头,你们怕是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