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顿了顿,凑近了些,“小师傅可懂的看药材?”
医童被他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躲了躲,“啊?哦,会……会一点。”
肖渠完全没有注意到医童脸上神情的变化,满脑子都是自己腰间的那包药,听了医童的答复,这就要伸手去拿,碰到上头又有些后悔。
他毕竟是刘大夫的徒弟,刘大夫又与小王爷交好,夫人既然特意支开了他们自己去医馆怕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让王爷知晓,自己若是这样贸然给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泄了出去可不是添乱吗。
他想了想又重新放下了手,笑眯眯的打着哈哈:“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小师傅好好学习,假以时日一定也是位了不得的大夫。”
小医童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刚刚纯只是为了捉弄自己,一时气急,踮起脚梗着脖子瞪着他,道:“肖将军好歹是位将军,跟我一个小医童还计较那么多,方才我也是气急说了几句,想不到肖将军记性倒好,走前还特意绕一趟来寻仇。”
肖渠没想到他这又误会了,有些哭笑不得,想再解释,他已经重又蹲下看着药了,于是只好行了个礼,勉强道了歉,着急忙慌的走了。
这个小医童可真是随了他师傅的性子了,惹不得!
他走了几步跨出门外,台阶下站着的可不正是卫姝么,她换了戎装,少了些娇嫩,多了几分坚毅,这样看着倒习惯了许多,印象中的她从来就是这副模样。
肖渠挥了挥手,满面笑容,完全忘了刚才的憋闷,“你怎么来了?”
卫姝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这会子见了他才有一种老熟人的感觉了,“怎么,不欢迎么?”
“哪里哪里,”他一面摆手一面向她走去,“只是我还不知道你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何时见过你还会串门子,说吧,什么事?”
卫姝见他这么开门见山,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只是这事圆也不好叫旁人听到。
她拉着肖渠走到一边,小声道,“肖渠,夫人有意把我们支开会不会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啊?”
肖渠心里一顿,果然是为了这个,就知道她也一定心里敲着鼓呢。
“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卫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倒没有什么,只是夫人这几日都硬撑着,但今日却有些反常,着急要办什么事似的,以往若是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怕她便是等也会等在王府的,怎么会着急要回家呢,而且……”她说着有些犹豫起来,不确定能不能将直觉的东西讲出去。
“而且夫人与王爷说的那几句话很有些不寻常是吗?”肖渠将她的犹豫直接摊开来。
她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明白,若连他都不能信也就没有旁人了。
“走吧,一起去个地方。”
正失神的时候已被肖渠拉着走出了一截了。
“去哪儿?”她不解的抬头看着。
“医馆。”
见他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卫姝也就不再对多问了,只跟着他往医馆走去。
其实肖府附近的街上就有一个挺大的医馆,但他却没有进去,只又拽着走了好长一截,在拐角处发现了一家小医馆,这才走了进去。
卫姝正想着要问一问,进了门才顿悟了。
这家小医馆,门脸虽不大,里头倒是很有几分架势,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房子也干干净净,来瞧病的人统一排在一块蓝色布帘遮盖起来的房间外头,瞧完一个进去一个,井然有序。
他们也自觉的排在了最后,卫姝这才得了空问个究竟,听了肖渠的话,更加坐实了几分心中的猜测,不免也更加担心起来。
好半天的功夫才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