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进到里间,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整洁、长相斯文的男子端坐在桌子后头,正低头写着方子,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只打了个招呼,头也未抬。
肖渠心想着,这些大夫倒真是个个都自傲的很。
大夫写完了方子,抬头瞧见是两位军爷,忙笑着道,“二位军爷来瞧病呀,哪里不对劲呢?”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虚,眼前这两个人明明看起来身强体壮,好的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开罪了,只好硬着头皮寒暄问诊。
肖渠摆了摆手,取出腰间的小布包,摊开来放在桌上,“请大夫帮我瞧瞧这是什么药。”
原是来办案的,这便放下心来,将布上的药材取了些在掌心里仔细瞧了瞧,又放在鼻子前认真辨认了一番。
“这是川贝母,这该是当归,这是川芎……”
大夫瞧了一遍又一遍,来回闻了一通,嘴里念念叨叨说了许多药材名,最后才抬起头看着他们下了决定。
“二位军爷请当心,这不是什么有毒的方子,而是个喜事方子。”
“喜事?”
大夫爽朗的笑出了声,“是啊,是副保胎药,怕是哪位夫人有喜了,”他说着表情又有些暗淡了。
“既是喜事大夫为何突然忧心起来?”
“是喜事不假,只是照着军爷您拿来的这一点药材来看,里头织壳的量下的十分足,怕是其他药材也少不了,想来这位夫人腹中的胎儿怕是得极其小心地护着才行。”
其实来之前他们都曾猜想过可能夫人是有了身孕不愿对外人说,只是没想到大夫说的这样严重。
肖渠的心里有些不安,这些话想必夫人去问诊时大夫也都说了的,可即便这样,夫人还是那般果决的扔了这些药,想必心中亦是苦涩的很。
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谢绝了大夫开的方子,走出医馆一路上都有些沉闷,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府外,齐叔并未站在门口,连着大门都是紧闭着的,也不知里面情形如何了。
卫姝犹豫着想要进门,被肖渠一把拉住,“还是别进去了,夫人既特特避开了我们定然也是不想我们知道,她与王爷间近几年风风雨雨的也都挺过来了。”
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时候有些事,若有旁人在旁拉着也得力些,自己若钻进了死胡同,可就真的绕不出了。
何况她总觉得夫人跟自己的性子有些地方很有几分相似,若是真的下了狠心只怕到时再想挽回就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