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汗,而后义正词严道,“黄金,既然何将军给你端了药来,你便喝了吧!”
黄金一听,顿时哆哆嗦嗦上前。
面前两碗汤药都冒着腾腾热气,看颜色,闻味道,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
何田田指了指托盘,漫不经心道:“你随便选一碗就行。”
黄金看了看罗平,自知躲不过,于是便瑟瑟端了一个碗。
喝吧,反正大将军不可能在公堂上杀人。
这么想着,他端起碗便要往嘴里灌。
“等一下!”徐佳喝住了他,“你怎么什么都敢喝?”
“这……”黄金看着手中汤药,不明所以。
徐佳伸手接过他药碗,摆回托盘,然后道:“这是砒霜啊,你不是认识的吗?”
黄金顿时被吓出一头冷汗,看着另一只药碗不敢伸手。
“喝吧喝吧,这碗不是。”徐佳主动把另一碗塞到了他手中,还道,“我要是真想毒死你,不可能提醒你对吧?”
黄金冒着一头汗瞥了罗平一眼,可罗平此时哪敢多说,只能义正词严道:“料她们也不敢!”
于是黄金便忐忑着接过药碗,犹犹豫豫地往嘴边送。
就在他快要喝到时,徐佳忽然抢过药碗,重重搁在托盘上,然后转身看向罗平,喝道:“大人!这两碗全都是砒霜!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砒霜,还说谢九娘桌上摆着的就是砒霜,莫非,是他家有人尝过了?”
罗平一紧张,高声道:“黄金!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黄金顿时一抖,忙道:“大大大、大人,我是不认得,可我娘她见过砒霜,她认得!”
“那就把她带来吧!”何田田淡淡说了一句,而后道,“罗大人,看来这案子一时半刻审不完,我站着怪累的。”
罗平赶忙道:“来人,看座!”
何田田大马金刀地坐着,罗平忐忑着,黄金惶恐着,徐佳不屑地看着黄金,谢九娘则怒目以对。
堂上气氛紧张又轻松,时间既漫长又短暂。
黄氏夫妇被带上大堂之时,碗里的药已经不冒热气,待二人站定,黄氏理直气壮地看向罗平,“大人,此案不是早已了解嘛,怎么又审一次呢?”
罗平沉着脸,“谢家人对此案有疑惑,还请你二人将那日经过再讲一次!”
黄氏瞥了眼谢九娘,又瞥了眼徐佳,而后紧紧蹙眉,“这人哪是谢家的亲戚?我根本就没见过她!”
“远亲不行啊?”徐佳白了她一眼,“你管那么多呢,是怕再说一次出纰漏吗?”
“你这小丫头!”黄氏狠狠剜了她一眼,“说就说!我怕什么?那日早上,谢九娘到巳时还没起身……”
“她没起身,应该是跟你儿子在房中,你怎么就能直接进去呢?”徐佳打断了她的话。
黄氏被打断,气得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解释道:“头一日,我儿去城外参加喜宴,所以他那晚并没回来……”
“去城外哪里?谁家的喜宴?几时去的?又是几时回来的?”徐佳伶牙俐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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