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去城外梅庄,段家,过午走的,晌午回来的。”黄氏吭吭哧哧道。
何田田忽的高声道:“来人!去梅庄段家核实!”
洪绿应声而出。
黄氏的眼神显得有些慌张,但她还是极力镇定道:“核实就核实……”
“黄夫人,您继续。”何田田笑吟吟得看着她。
黄氏故作镇定道:“我一进门,就见谢九娘床上躺着个男子,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儿回来了,可是那男子却慌慌张张跑了,而且谢九娘衣衫不整,那肯定是通奸无疑!”
何田田颔首,“继续。”
“后来……后来我就叫了我家夫君来……”
“砒霜呢?”何田田打断了她。
黄氏忙道:“对!砒霜!我在桌上发现一碗砒霜,而且我进门之前还挺他们说,让把那东西给我儿喝掉……”
“哦,就是这种砒霜吗?”何田田瞄了眼摆在一旁的两碗。
黄氏瞄了眼那两碗,颔首道:“对!就是这样的!”
“您可看清楚了,是哪一碗呢?这两碗可不全是砒霜。”何田田漫不经心道。
黄金急了,忙道:“都是!娘,都……”
话还没说完,徐佳已经端起其中一碗,喝了一口,“这一碗不是,那么,肯定是另一碗咯。”
黄氏惊惶道:“对!是另一碗,我认得那个颜色……”
话还没说完,徐佳又端起另一碗饮了一口,而后她转身向罗平,“大人!这母子两个分明不认识砒霜,那怎么会知道谢九娘桌上放的是砒霜呢?”
说完,她转身指着黄氏道:“分明就是他们嫁祸谢九娘,在她饭食里下了助眠的药,而后叫了人进到谢九娘房中,摆下砒霜,又做出通奸之势!”
黄氏登时急了,“不!不是的,是……”
“对!不止是这样!”何田田忽的站起了身,“黄金与杨柳早在四年前便相好,甚至还产下一子,这个杨柳此时也已有孕四月,根本就是你们家想攀上杨员外,却又寻不出由头休掉谢九娘,所以才做了此局!”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罗大人……”黄氏慌忙看向罗平。
罗平扶额,“休得多言,本官这就判谢九娘无罪……”
“光是无罪怎么能行?”何田田轻笑着看他,“大人,谢九娘可是因为这事被休了呢!”
“那就判休书无效,谢九娘仍为黄金正妻!”罗平盼着此事快些了解,赶忙顺着何田田的话头道。
可这判决却惹得黄金一阵焦灼,他匆忙道:“罗大人!您可是收了我家的银子,不能这么判啊!”
“住口!”罗平忽的重重一拍惊堂木,“休得胡言!否则本官定要判你一个污蔑官员之罪!”
黄金不知死活,还道:“明明就是……”
“别瞎说!”黄氏急忙拽住了他,“大人!就算我儿与杨柳有情,也不能说这事是我们冤枉谢九娘,毕竟那人已经跑了……”
“跑了倒是无妨。”徐佳嘻嘻一笑,“我们还有证据呢!”
黄氏的眼神顿时一慌。
徐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你们说谢九娘跟人通奸,可她到现在都还是个姑娘,请问何来通奸一说?”
黄氏一阵慌张,“怎么可能?她跟我儿成亲几年,怎么可能还是姑娘?”
谢九娘这才上前,忍着怒火道:“我与黄金成亲几年,但我们却并未圆房,当时的元帕,是他割了手指涂的血!”
黄氏登时瞪大了眼看向黄金,“伱不是说九娘她不能生养吗?”
黄金一阵慌乱,急忙道:“娘!她哪里比的上杨柳?我才不稀罕跟她同房!”
“你这个混账东西!”黄氏急忙拍了他几巴掌,“你放着自家的地不犁,非要去偷偷犁别人家的地,竟惹出了这等事来!”
“我跟杨柳是真心的!”
“你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