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黄金慌了神,急忙抬头去看罗平。
罗平干咳一声,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徐佳!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喧哗?”
徐佳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大人,现在是不是要歇上一歇?”
罗平没说话,只是悄悄瞥了黄金一眼。
黄金懂这个眼神,顿时身子一歪,道:“大人!草民今日身子不适,现下又犯病了,还请大人宽限片刻,容草民回家喝个药……”
这种时候,就应该退堂歇息,然后黄金去送礼,罗平来摆平这事。
罗平顿时面色一沉,高声道:“罢了,你先回去……”
“不可!”一声高喝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何田田。
她今日可没穿常服,而是穿着一身绯色官服,上面绣着一只吊睛白额虎,威风凛凛。
高马尾一扎,配上这身官服,何田田英姿飒爽,自带威压。
罗平一见是她,顿时一慌,知道她定是来报秀娘之仇,赶忙道:“何将军!这衙门的事,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得来啊!”何田田双手抱胸,跟徐佳对视一眼,“我是徐佳师父的女儿,我是她的亲戚,也就是谢九娘的亲戚。”
罗平被她噎住,沉吟片刻才道:“黄金身体不适,先行歇息片刻再审!”
“身体不适啊?”何田田笑嘻嘻地看着黄金,“这可是大事。”
黄金连连颔首,而后反应过来,赶忙扶额,“对对对!我不适!难受死了!我得先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溜。
“不必!”何田田一抬手,用刀柄抵住他的肩膀,“南山堂和南山医学院都是我家的,我给伱请上十个八个大夫来瞧瞧……”
“不、不用!”黄金忙道,“我、我家里有药!”
“别客气嘛!”何田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头疼头晕可不是小毛病,万一你路上出了什么事呢?我这师姐她就会医术,让她给你瞧瞧吧!”
黄金一瞅徐佳,赶忙摇头,“不不不,真不用……”
可徐佳已然上前,一把擎住他的手腕,搭上了他的脉搏。
“你这毛病很严重呐!”徐佳蹙眉,一脸凝重道。
何田田一本正经道:“那得吃药!”
说着,她一扬手,洪绿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碗热腾腾的汤药。
黄金一见,慌忙后退,“我、我、我现在好多了……”
“那可不行!”何田田用刀抵着他的肩膀,步步紧逼,“我师姐说了,你病得不轻,必须得吃药。”
黄金瞥了眼托盘,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那两碗药汤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怎么那么像砒霜?
他慌忙看向了罗平。
罗平此刻正在挠头,何田田一出马,这事怕是不好办,看起来,那个洪绿也是被何田田救的……
“大人!大人!”黄金急忙道。
罗平清了清嗓子,才道:“何将军,既然他家中有药,不如让他回去……”
“那多麻烦。”何田田打断了他的话,“大人莫非担心,我给他下砒霜?我虽然是将军,虽然今日奉旨审案,可我也不能做这种啥事,您说是不是?”
罗平顿时一慌,“奉、奉旨?”
“对啊!”何田田一本正经道,“我跟皇上说了,女子也不是不能带兵打仗,亦不是不能经商,更何况天下的男子都是女子生的,若是没有女子,天下就无以传承,所以不能对女子太过苛刻!”
徐佳连连颔首:“对对对!”
“所以呢,皇上就应允我,这跟女子有关的案子,我都可以参与审理。”何田田冲着罗平一笑,“罗大人,要么您进宫去问问,可别是我假传圣旨……”
“这……不至于不至于!”罗平悄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