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真是瞎了眼!”赵承敏毫无愧疚之心的说着风凉话,温嫔却已然有些崩溃的征兆了。
“赵慧敏——!”温嫔喊的正是德妃的闺名,“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这么多年来我替你鞍前马后,宫中谁不笑我是你德妃养的一条狗!我便是养条狗,这么多年尚且还有感情在,你怎么能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楚衍重情,每个月又将大半时间放在前朝,来后宫也是去几处寝宫转转而已。温嫔因为算是进宫时间比较久的了,所以也是侍过寝的。只不过承宠的次数不多,她也就没当回事。
当初温嫔与德妃交好,也是因为她没有子嗣,想给自己的后半生找个依靠罢了。现在听说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却连同她相见的机会都没有,怎能让温嫔不痛苦?
“赵慧敏,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温嫔又哭又笑,面容看起来甚是狰狞,“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我!”
“都住嘴。”眼看着大殿上这几人吵个不停,楚衍制止道,“德妃连同宣国公府残害皇后,扰乱后宫,屡教不改,着将其贬为庶人,送至掖庭。宣国公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褫夺其公府的名号,念起过往的功劳,贬为宣抚使司佥事。”
宣国公早年战功赫赫,兵拜从一品都统。这宣抚使司佥事不过是个正六品,放在京都一抓一大把的存在。可谁让宣国公府也搅和到了后宫的是非中去呢?还是涉及谋害皇后一事,若不是看在宣国公为国奋战的份儿上,楚衍只怕早就将这一家子彻底流放了。
饶是如此,正在兵营里练兵的宣国公,听到来人念完陛下的旨意以后,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他带了大半辈子的兵,一生大半的时间都在沙场上度过,如今一下子夺了他将军的职权,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将军,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都是宣国公的心腹大将,本来说好了练兵以后大家同去吃吃喝喝小聚一番,谁成想竟是得到这样的消息!
“是啊,这无缘无故的,陛下怎么会如此行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李公公,”宣国公一脸惊疑,“是不是有人同陛下说了什么?不然为何…”
没错,这前来宣旨之人,正是平日里在楚衍身边伺候着的李公公。
“宣国公,您为人刚正不阿,是大衍朝的得力干将,陛下向来相信您的为人,怎么会因为一点谗言而随随便便怀疑您呢?”
先前宣国公威名赫赫,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及。自从战事一停,宣国公回到朝廷述职以后,弹劾宣国公的折子就没断过。
宣国公是个粗人,豁达大度,向来不理会那些个小人的胡言乱语,只要能让他带兵,旁人说什么都行。只是如今好好的,陛下却突然要夺了他的职权,宣国公难免多想。
“唉,”李公公叹息一声,“您为大衍的付出,天下人都有目共睹,陛下心中也惦念着您,只是您虽然是个好将军,好臣子,难免疏落了家中。老奴多嘴,您与其在这里为难,倒不如回去好好盘问一下家中的奴才。”
说着,李公公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事关宫中秘闻,奴才也不好多言。您如今既然空闲下来,不如好好盘查一番。您行事坦荡,可架不住有人拖了您的后腿。”
听了这话,宣国公哪里还不明白?李公公这是在暗指他“后院起火”呢。一想到这里,宣国公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家中,当即不欲再留,“今日之事,有劳李公公走这一趟了,改日我再来问候您。”
李公公甚是同情这位一生为了家国浴血奋战的大将军,“您不必管老奴,快些回去瞧瞧吧。”
归心似箭的宣国公飞身上马,一路飞奔着向家中赶去。
圣旨已下,楚衍派人去摘掉宣国公府上当年御赐的牌匾,如今该是唤一声“赵府”了。楚衍只是让人摘了牌子,收去了赵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