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银钱,旁的却是没有再动。
只要宣国公还活着,这宅院便依旧让赵家人住着。至于以后…全靠赵家男儿的造化。
宣国公回府时,只看见“秃”了一块的大门,从前日日见那牌匾,心中无甚感觉。如今骤然生变,再看那本来该是挂着一处牌匾的位置,宣国公只觉得唏嘘不已。
“父亲,您回来了!”
宣国公的两个儿子跑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宣国公是个直爽的性子,最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更何况这两人还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儿子!
只见他大手一挥,“有事就说,莫要支支吾吾的,大好男儿怎么能像个女人似的磨叽?”
“父亲!方才,方才宫中来了旨意,说咱们家从此就不能再自称是宣国公府了,
还摘了门上的牌匾。”大儿子赵恒道。
宣国公长叹一声,“这件事啊,方才在军营里爹接了陛下的圣旨,以后爹就不是宣国公了,陛下能让我们一家人有个容身之处已是开恩,一块牌匾而已,摘就摘了吧。”
“不行,我要进宫去问问大姐!”小儿子赵立道,“爹爹征战沙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凭什么说摘就摘,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住口!你胡说什么!”赵子良,也就是从前的宣国公道,“陛下这样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哪容得你一个黄口小儿在这里信口乱言?还不快进府去,莫要在此处丢人现眼!”
先前来传圣旨之时无人敢出,等到宣旨的钦差离开了,便有看热闹之人聚在赵府的周围指指点点。到底人多嘴杂,赵子良担心小儿子没有分寸,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连连呵斥了几句,将人撵进了府里。
赵府的大门缓缓关上,隔开了门外有人之人的视线。
一进府,顾不上斥责慌了手脚的小儿子,赵子良召了管家到面前来,“我且问你,夫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夫人去哪里了?”
“老爷!”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对不住您!”
管家在赵府当差多年,是赵子良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很受赵子良的看重。
“这是怎么了?”赵子良皱眉,“有话起来说,你也是我赵府的老人了,难道我还能苛责于你不成?”
管家摇了摇头,“当年多亏了老爷您将奴才从死人堆里拉出来,奴才贱命一条,但凡老爷有需要,尽管拿去便是。”
赵子良眉头皱的更深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您这几日宿在军营里,少爷们又都在学堂上学,不知这府中的情况。今日一早,宫中就来人带走了夫人,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夫人?她做了什么?”
“夫人她…她…她帮着德妃娘娘谋害先皇后的事情被陛下发现,所以派人将夫人抓进了宫!”
“什么?!”赵子良下意识的喊出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立刻通知我?”
“老爷,奴才也是没有办法,陛下派来的人不光是带走了夫人,还负责看守咱们
府上,就怕有人走漏了消息。”
“你说,夫人同先皇后之死有关?”
“老爷您常年在外,家中的事务虽有老奴打理,其实决定权都在夫人的手上。那年先皇后有孕,夫人就命人私下订了一批药材,送进了宫,听闻…先皇后出事,正是同这药材脱不了干系。”
说到一半,管家对着赵子良父子三人狠狠的磕了个头,“老奴…对不起老爷,之前陛下派人来查问药材一事,老奴没忍住,被人搜去了药材的采买方子。现在恐怕夫人和娘娘都被定了罪…”
“你个老东西!我们赵家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报答主子的吗!亏你对父亲毕恭毕敬,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住嘴!你个混账东西!”赵子良没忍住,狠狠打了小儿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