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是为了生育五皇子而死,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可是如今陛下却提及此事,难道是另有隐情?
一时间,众人看向德妃的目光也复杂起来。
瞧瞧德妃当初的风光,让人不由得不疑心起德妃在暗中的作为。毕竟,先皇后逝世以后,德妃可是宫中最为风光的人物。
不都说吗,看一件事情谁从中受益最大,谁是凶手的可能性也越大。先皇后去世,德妃在后宫里一家独大,说她为了自己的利益从而对贺云裳痛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然而德妃怎么可能会因为旁人异样的眼光而惊慌失措呢?此刻她正低着头,一副绝望到极致的模样,“陛下既然想诚心惩治臣妾,倒不如给臣妾一个痛快。您这样不由分说的将那脏水悉数向臣妾身上泼,还不如直接杀了臣妾来得痛快。”
“德妃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去请宣国公夫人。”
“陛下!”德妃惊呼出声,“您何至于把臣妾的娘家也牵扯进来!您难道当真一点不顾及往日同臣妾的情分了吗?”
楚衍并不理会她,没过多时,宣国公夫人,也就是德妃的嫡母就被请了上来。
“臣妇参见陛下,各位娘娘。”
“三年前皇后逝世,关于此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臣妇惶恐,听闻先皇后因为难产而去,不知陛下提起此事,是这中间有什么变故吗?”
“云裳确实是难产而死,可她先前已经生育过太子,这第二胎不该如此艰难,且她初初怀胎时太医也道她的脉搏有力,此胎当是无虞。”
“这…臣妇倒是不得而知。生死有命,都是造化。”
“你不知?”楚衍提高了声音,“朕记得,德妃该是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吧?三年前皇后怀胎之时,她曾经去过皇后处探望。”
“臣妇的二女儿一向喜欢小孩子,听闻先皇后娘娘有孕,深为好奇便跑了过去,是臣妇管教不严,才让她做出这般没有规矩之事,陛下放心,此番回去以后,臣妾一定严加管教。”
“带赵承敏上来!”
听见楚衍的吩咐,宣国公夫人不动声色,衣袖下的手却暗暗握紧。
“母亲!大姐!你们快救救我,这一切和我无关,都是你们逼着我做的啊!我好难受,他们把我关在地牢里,又阴又冷,还有老鼠到处跑,我不想待在那里,你们快救我出去!”
赵承敏虽是宣国公家的二小姐,然而性格娇纵,为人自负驽钝,不为宣国公夫人所看重。只是她到底还是公府小姐,像今日这般一上来里大吼大叫、毫无世家小姐风度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了不喜。
“敏儿,莫要胡言乱语!”见赵承敏喋喋不休,似乎是失了神智,宣国公夫人高声呵斥道。
“呵,我胡言乱语?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母亲还是只想着大姐吗?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凭什么她就被宠着疼着,我就只能像个傻子似的被人哄骗着?”
不受宠的孩子也有不受宠的活法,赵承敏在宣国公府里虽然不受重视,却无人敢招惹。只因她像个滚刀肉似的,但凡有不合她心意之处,必定要大闹一场。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承敏就是那个没有鞋子的,小时候或许还会因为
自己不受宠而难过,长大了就知道怎样才能为自己争取到利益。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恶名”也是远扬,如今二八年华却还待字闺中,差点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想想德妃如今的风光,自己却连婚事都没有消息,还整日里被府上的下人笑话,赵承敏就忍不住妒火中烧。
“既然母亲不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别想脱了干系。陛下,我有要事要告知您!”
“你且说来听听。”
“这…”赵承敏讨好的笑道,“我说的可是事关皇家秘闻,陛下确定要我在此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