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伤口有感染,”冯鹤鸣说,“需要拆线做清创手术,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清创是什么意思?”珞珈不懂就问。
卫燕棠说:“就是清除伤口内的坏死组织、血凝块或脓液。”
珞珈问:“那什么时候做?”
“还不知道,”冯鹤鸣说,“要等医生安排。”
卫燕棠看着珞珈说:“可能要在医院耗一整天,有鹤鸣照顾我,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吧。”
珞珈摇头:“我不走,在这里呆着我安心些。”
她在为我担心。
这个念头让卫燕棠欢喜了一瞬,旋即又陷入自我谴责。
卫燕棠,她是你兄弟的女人,不要再为她心动了!按捺!克制!
珞珈当然没走。
生病可是刷好感的最佳时机,她怎么可能放过。
所幸医生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手术也做得很快。
手术结束后,医生建议住院,方便治疗和养伤,冯鹤鸣二话不说,直接去办住院手续。
等安顿好已经过了晌午,冯鹤鸣去买饭,珞珈陪卫燕棠呆着。
单人病房,还算宽敞,窗外是个花坛,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太阳花。
珞珈看了会儿花,把窗帘拉上遮挡日光。
吃完午饭,卫燕棠说:“有护士照顾我,你们都回去吧。”
冯鹤鸣笑着说:“那个叫湘琴的小护士,一个小时进来七八趟,嘘寒问暖的,那叫一个殷勤,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被优待的。”
珞珈也笑着说:“怎么,羡慕啊?”
冯鹤鸣点头:“非常羡慕。”
珞珈说:“燕棠哥哥,那就先把你交给湘琴护士照顾,我和鹤鸣去商场买东西,晚上我来给你送饭。”
“不用麻烦了,”卫燕棠说,“我吃医院的饭就好。”
“那怎么行,”珞珈说,“食补好得更快,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卫燕棠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许,心情复杂地目送珞珈和冯鹤鸣离开。
珞珈要给卫燕棠买衣服,就让冯鹤鸣帮着试,他们俩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冯鹤鸣的衣服穿在卫燕棠身上就很合身。
“表姐,”冯鹤鸣站在试衣镜前,边系衬衫扣子边说,“卫大哥和表姐夫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珞珈站在后面帮他整理衣领,“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冯鹤鸣说,“没有哪个男人放心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东奔西走。”
珞珈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
冯鹤鸣摇头:“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我现在就想帮着我爸把纺织厂做好做大,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然后再考虑娶妻生子的事。 ”
“舅舅不催你吗?”珞珈问,“转过来让我看看。”
“不催,”冯鹤鸣转过来面朝她,“我爸说让我自己看着办。”
“没想到舅舅这么开明。”珞珈抻了抻衬衫下摆,“衬衫很合身,把外套也穿上。”
冯鹤鸣穿上西装外套,珞珈挑了条黑色暗纹领带给他系上。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冯鹤鸣说,“涟漪表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珞珈说。
“表姐,你恨涟漪吗?”冯鹤鸣顿了顿,“如果不是她逃婚的话,你就不用替她出嫁。”
“我谁都不恨,因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珞珈退后两步,打量他片刻,笑着说:“脱下来吧,就要这一套。”
珞珈给卫燕棠挑了一身正装,又挑了两套休闲装,给自己挑了一条荷叶边雪纺花间裙和一件天青色蝉翼纱旗袍,又买了耳环、项链、发饰这些小零碎并几样化妆品,这才和冯鹤鸣提着大包小包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