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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珞珈给徐幼寒打电话,被告知徐孟钦昨夜领兵向庆州发起进攻,战斗已正式打响。
“第一仗就旗开得胜, 把庆州那帮孬兵打得落花流水。”徐幼寒的语气难掩得意,“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看谁以后还敢嘚瑟。”
珞珈说:“希望这场仗能快点打完。”
“一定会的, 马博远根本不是孟钦的对手。”徐幼寒说,“对了, 燕棠的伤怎么样了?”
珞珈说:“虽然昨天在秋阳镇的诊所处理过了, 但保险起见, 等会儿再带他去平阳的大医院看看,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徐幼寒问。
“燕棠哥哥的伤至少要养一个星期, 然后才能和瑞德药厂的人见面,”珞珈说, “如果事情谈得顺利, 估计月底就能回去。”
正说着, 冯鹤鸣扶着卫燕棠从房间里出来:“表姐, 走了。”
珞珈点点头, 对着电话说:“寒姐,我们要出发去医院了,再见。”
等她挂了电话,冯鹤鸣笑着说:“表姐, 你就穿成这样出门吗?”
珞珈穿的是李妈妈的衣服, 颜色款式都很老气, 但她长得漂亮,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那怎么办?”珞珈笑着说,“我没衣服可以换。”
冯鹤鸣说:“你还不如跟卫大哥一样穿我的衣服呢。”
珞珈点头:“也好。”
冯鹤鸣先扶卫燕棠坐下,然后去给珞珈找衣服。
珞珈坐在卫燕棠对面,微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卫燕棠点头:“挺好的。”
其实一点都不好,伤口疼加上脑子乱,他辗转反侧了半宿才睡着。
珞珈说:“寒姐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京州和庆州昨晚已经开战了,而且第一仗就大获全胜,特别振奋人心。”
“意料之中,”卫燕棠说,“蛰伏两年,利剑出鞘,必定所向披靡。”
冯鹤鸣拿着衣服出来,珞珈接过来,回房间去换。
宽松的白色棉T,肥大的黑色长裤,珞珈把T恤下摆扎进裤子里,皮带几乎在腰上围了两圈,最后把过长的裤脚挽起来,就是简单又随性的中性风,看起来既美又飒。
等珞珈换好衣服出来,冯鹤鸣直接夸:“表姐,你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卫燕棠扫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和珞珈看向他的视线完美错开。
他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冯鹤鸣急忙来扶他。
珞珈说:“鹤鸣,你多带点钱,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去趟商场,我和燕棠哥哥都得添置几件衣服,总不能一直穿你的。”
冯鹤鸣笑着说:“放心吧,我爸出门前就把支票留给我了。”
卫燕棠说:“花多少钱都记我账上。”
冯鹤鸣开车,珞珈和卫燕棠坐在后座,两个人都偏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来到陌生的城市总是新鲜的。
“表姐,”冯鹤鸣说,“表姐夫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珞珈说。
“虽然平阳离京州很远,但我也听过一些表姐夫的传闻,似乎不太……”顾及卫燕棠是徐孟钦的朋友,冯鹤鸣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
“传闻大多是道听途说,三人成虎,不能信的。”珞珈说,“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卫燕棠在旁听着,忽然想起前天在火车上对珞珈说的那些话,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谁能想到,前一天他还在为好兄弟“花言巧语”,第二天就对好兄弟的女人有了非分之想,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到了医院,冯鹤鸣带卫燕棠去检查,珞珈不方便跟着,就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等着。
没等多久,卫燕棠坐着轮椅被冯鹤鸣推出来。
“怎么样?”珞珈站起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