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市里老师的改卷速度同样惊人。
周六结束的考试,到下周一,成绩排名以及各个数据都统计出来了。
本年级高三有三个文科班,共一百四十人,陈清鱼考了五百五十九分,排在年级第五。第一名在文科零班,五百八十八,没有六百分。
她的语文一百一十八分,数学七十五,英语一百四十一。
然而这一次语文普遍低的吓人,全班平均分仅九十三,她这个分仍然是全班第一的水平。语文老师来上课时一脸愤然,说是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走了题,全市考生上万,五十分以上作文不过两百。
她这一百一十八分的语文,排在全市第十。
可陈清鱼依然开心不起来。
单选择题就扣了十二分,古诗鉴赏完全走题,两分已是客气,作文撑死四十八,也走了题,已经是二类文能给出的最高分了。
她高考语文一百三十五,作文满分。
倒是与她对答案的刘静仪这次考得不错,选择题仅扣了六分,作文毫无意外走题,总分一百一十一,排在全班第四。
令人意外的是程清昀。
语文五十三,英语一百零九,数学一百三十七,文综一百二十八。
这次数学很难,老师给出了数据,全市平均分五十六,班级平均分七十四,放眼全市,上一百三与语文作文上五十的几率一样寥寥。
第二节课大课间,陈清鱼注视着数学答题卡发呆,程清昀被人从睡梦中拉走了。
政史地一般在下午,于是他上午依然不醒。突然被人拽着衣领,程大少爷眯着眼差点骂人。
定睛一看,是班主任。
“你搞什么?”他皱着眉,边走边揉着眼睛。之前察觉陈清鱼情绪低落,他本打算大课间睡个十分钟再安慰安慰她的。
“你知道你数学一百三十七历史三十七吗?”班主任冷眼,圆脸气成了正方形,“有那个脑子大题怎么不多写点??”
程清昀:“……我不会啊。”
他又没翻过历史书,试卷考的全是史实,只好随便蒙了。
这是他第一次写历史卷子,他自我感觉倒是可以。
若换做原来,他是直
接交白卷。可想起同陈清鱼的约定,他只有打起精神去考试。文科三门各一个半小时,撑了一下写完了卷子。语文开考没多久他就困了,半梦半醒写了前半张,之后一觉睡到监考老师把试卷收走。英语原本做得很顺,听力响起的那一刻,没有然后了。
“你大题没写几个字,三十七分也可以了,学的多以后考七十没问题的!”班主任倒会自我调节,没一会儿便安慰到了自己,“你数学不是不好吗?这回怎么了?”
程清昀懒得理他。
他数学分数确实不高——天天交白卷,能有几分?
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写。
办公室的老师也在议论这件事。
高中考试频繁,一月至少一次。程清昀高一还会参加几次月考,卷子写一半,高二几乎不动笔,次次交白卷,高三直接不来了。
然后有心的老师说道:“他动了笔的题目……基本都对。”
不是不能学,而是不愿学。
*
给程清昀做思想教育,单一节大课间怎么够。
上课铃都响了,几位任课老师还想说。只是见他实在困得厉害,只好放他回去。
等到晚自习,便又把他叫走了,人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接着班主任一个一个喊人去谈话。
陈清鱼还是趴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卷子。不出声,也不动笔。
低迷的气压已经萦绕她一整天了。
她本就话少,此刻更是完全安静,程清昀想找话题,她直接背过身不理人了。
“陈清鱼。”他又喊了声。
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