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伟勋!”被人如此恶意猜测,何友生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只是告诉你纸条上的内容,你这反应是不是有些过?”
姜伟勋一抹脸,红着脸框道:“何伯伯,我二十了,不是十二。你先前的铺垫我听得明白,主题不就在纸条上吗。怎么地,姜怀庆他抛妻弃子,这会用到我们了,知道理亏,深怕我们拒绝,请你来当说客来了。”
何友生:“伟勋,在你眼里伯伯和你父亲真就是那狠毒之人吗……”
看着姜伟勋伤心难受的样子,这一刻,姜言跟着融入自己的感情,亦跟着红了眼框,伸手扶住了他。
见姜伟勋看来,姜言扯唇免强一笑,“哥,我既不伤心也不难过。所以,你也别难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外人,任何言语算计,只要她不愿,他们伤不到她。
惨然一笑,姜伟勋怜惜道:“是哥哥无能,护不住你。”若是他足够强大,他们怎么会一个个的将主意打到了妹妹头上。
姜言翻了个白眼,“谁要你护了。”既没有她前世大,又不曾承过风雨,“你这样就很好。”天真、无沾染世故,待人真诚而又不设防。
妹妹语气轻松又带了点搞怪,知道她担心他,姜伟勋扯了下嘴角,却是笑不出来,“你别听何伯伯说,在哥哥的心里你最重要,不是一个两个姜篱能比的。”
姜言眨了眨眼,所以呢?
妹妹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会说话一样,“所以,父亲那里我们也不用去了,现在就走。”
姜言悠悠一叹:“母亲的嫁妆你也不要了?那我出嫁没钱怎么办?还有,回去后,我们要吃要喝,我要上学,还要穿新衣带手饰……这些钱从哪来呀?”
钱从哪来,姜伟勋倒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春城他那小院的库房里,金银没有两箱,大多是些家具、瓷器什么的,全部算起来也不够给小妹备一份体面的嫁妆吧……他记得早前陈部长家的长子娶媳妇,大大小小的箱子就抬了一溜,听说还有良田、铺子什么的……
见姜伟勋当真被忽悠住了,姜言扶着他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何伯伯,我想见见父亲?”
“应该的。”说罢,何友生冲门外叫道:“来人,备车。”
……
再见姜怀庆,彼此间,情绪都有些复杂。
姜言一笑,“爸!”
“来了。”姜怀庆侧了下身,“进屋吧。”
“姜伯!”
“二小姐!大少爷!”
姜言点点头,“近来可好?”
推着姜伟勋,姜言一边随着众人穿过庭院朝内走去,一边跟姜伯继续寒暄道:“当初你与爸爸走得匆忙,我和哥哥竟是没有来得及相送一程,甚是惭愧!”
姜伯……怎么感觉到脸有些热,什么时候二小姐也学会讽刺人了。
不等姜伯回答,姜言话风一转,“听说姐姐被人掳了,怎不见李姨娘与小蝉?不会是……”
“没有。”姜伯怕了姜言这张嘴,急忙道:“大小姐一出事,李姨娘就病倒了,小蝉在她跟前侍候呢。”
“哦~”姜言应得漫不经心,尾音拉得却是极长,完了还不忘感叹道:“啧啧,真是娇弱。相当初,母亲怀我时,大着肚子被爸爸抛弃,不也坚持走到了慈念庵。大姐这还没怎么样呢,李姨娘不说想想办法将人救出来,倒是躺在床上哀伤不已,莫非,在她的认知里,大姐是回不来了……”
“二小姐!”
“哈!”姜言扭头,见姜伯鼓圆了一双眼,正瞪她呢。一呲牙,“姜伯,我可有说错。”
“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姜伯压低声音劝道:“何况她的腿之所以出事,还不是因为寻你,你背后这么对她连讽带刺的……”
“错!”一声低喝,姜言制止了姜伯的话头,伸指在姜伯面前摇了摇,不留情面地说道:“两个月前,春城与青坪镇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