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均到底没能别过姜言,下车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他们没有何府的地址,先去了市政。
经过一番传达,几人很快被迎到了接待室里。
在接待室里等了小半个小时,羊城市市长何友生才随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姜言扶着姜伟勋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何伯父!”
“哎,坐!坐!”何友生手势往下压了下,“是伟勋和言言对吗?”
“是!”姜伟勋代为回答。
“你这……腿……”老友过来,只将近年的家事说了个大概,至于小侄腿上有伤,他还真没提。
扫过一旁的轮椅,他心里咯噔一下。毕竟,姜篱的情况在那放着呢。“怎么伤的?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何友生语速尽量放慢,问得迟疑,万一要跟姜篱一样,他是深怕触到了孩子的禁点,姜篱的反应可在那放着呢。
“不小心与人起了冲突,被人打伤了。”姜伟勋腼腆的笑了下,“看着好像很严重,其实快好了。”
“那就行,那就行。”看姜伟勋不似作伪,何友手心下一安,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端起水壶,给两人面前的杯子继满水。
余光扫过两人身后的霍灵均,“这位是?”
姜伟勋一笑,“伯父也看到了,我和妹妹一个伤着,一个年幼体弱,路上又不太平……他是我们雇来的保镖。”
“他叫霍土。”姜言嘴角一翘补充道。
霍灵均……
冲何友生行了个礼,他盯着姜言的后脑勺却是暗自咬牙。
何友生双目扫过霍灵均的板寸头,充满力量的身板,“哦,霍土,南方霍家人?”
“不是。”霍灵均摇头。
来时他做了伪装,满脸络腮胡,双眼似浸满了沧桑。一眼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不止。
“那是退伍的军人?”何友生端起秘书给他倒的茶,杯子凑在嘴边,透过朦胧的水气,他撩眼又打量了遍霍灵均,凛然伟岸、英俊挺拔,一看就像军中出来的。
“是!早年参过军,后来伤了腿又……又……”霍灵均微垂了头,不好意思的道:“又犯了点错误……便被……”
放下杯子,何友生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双眸问道:“什么错误?”
何友生的气质扑面压来,室内为之一静,姜言似极为不安的,揪着姜伟勋的衣袖扭了扭。
姜伟勋安抚的拍了拍妹妹的手臂,轻声解释道:“何伯父不了解霍土,问这么多,是怕我们不经事的冒然轻信于人。”
“哈哈……”两兄妹的动作早一步落在了何友生的眼里,这会儿又听到姜伟勋言词间,将他当作了亲近长辈。
何友生笑罢,开口赞道:“言言别怕,你哥说的没错。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你们就是我的亲侄子侄女。”
“你父亲不在你们身边,我作为长辈,你们身上哪怕是一件小事,我也放心不下,怎么也得帮你们把把关。”
姜言抿嘴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下,继而又起头双目晶亮的看着他道了声谢。
何友生摆了摆手,到底是止住了对霍灵均的继续拷问。
“你们俩,先前怎么没跟你们父亲一起来啊?”他说罢,转头交待秘书道:“你带霍同志去茶水间看看,还有什么小点心,给端点来。”
秘书欲言又止地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领着霍灵均走了出去。
“我爸来时,我的腿刚伤没多久,还不易来回移动。”不管当初父亲抛下他们兄妹,带着李氏姜篱来羊城的原因,何伯父知不知道。这么说,总不会错。“我身边离不开人照顾,言言便陪我留了下来。”所以现在腿好些了,他们便追了过来。
“嗯,言言是个好妹妹。”老友这刚认回来的闺女,这么一看,到也乖巧懂事。
姜言白瓷的脸上,慢慢的染上抹轻红,她害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