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彻底击溃西河大军,长驱直入娶并州七郡。
“传信给李原,得信即可攻伐离石!”
李原,就是奉命领着三万将士潜入西河境内,埋伏在西河治所离石不远的那位心腹大将。
陆礼应了一声,他又问:“何人率一万骑兵营救二位夫人?”
晏辞闻言立即出列,拱手大声道:“我愿领此一万骑兵。”
他面上难掩焦急,一万骑兵应该点得差不多了,他恨不得立即救援母姐。
谁料却被霍珩断然拒绝,“你随霍望,待骑兵冲过阻截以后,一同设伏晏庆大军。”
晏辞心有不甘,只是他相信姐夫会安排好的,犹豫半晌,还是拱手领了命。
陆礼心有所感,只是他还很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不信,他试探性地说:“那……何人?”
“我亲自回援!”霍珩沉声说道。
他知道自己身为一军统帅,其实更应该留下的,但方才几番斟酌,始终无法放心将妻子性命交托他人之手,哪怕霍望等人绝对可信任,能力也毋庸置疑。
霍珩第一次尝到这种火烧火燎的焚心滋味,他必须亲自去!
思绪急速转动,霍珩确定计策再无纰漏。
以骑兵疾奔速度,回援了妻子再折返,正好是酣战最激烈的时候。
自己暂离半场完全无妨碍,回来还能亲手砍杀晏庆这个胆敢算计他爱妻之人。
他毫不犹豫下了决定。
陆礼非常讶异,甚至是震惊,闻言一时忘了尊卑,抬头直直看向霍珩。
他的主公唇角紧抿,双眸隐隐带赤色,怒火喷薄而出,俊朗的面庞隐隐扭曲,可见他恨怒之深。
陆礼从没见过霍珩这模样,霍珩虽年轻,但统军多年,早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何曾这般过。
他隐隐心惊,看来得重新评估主母在主公心中的地位了,以前以为的还不够。
陆礼拱手:“某领命,望主公顺利解救夫人。”
霍珩说的没错,他的计谋确实精妙,安排得非常妥当,己方兵力还胜出敌方不少,再不胜,真该提头来见了。
他暂离确实没有妨碍。
那陆礼就不上赶着劝谏惹人嫌弃了。
霍珩颔首,已匆匆往外而去。
诸将紧随其后。
夜色下旌旗招展,大军开拔,孝义城门一闭,陆礼立即命人抬来熔好的铜汁,把城门铸得死死的。
*
从晋阳到遂城的路上,马车已经走了一个昼夜。夜晚再度来临,晏蓉哄着母亲好歹吃了些东西,又伺候她躺下。
母女俩一天一夜几乎没合眼了。
道路不平坦,马车赶路颠簸得很厉害,人本来就难以入睡,更何况父亲生命垂危,谁还能有心思一觉好眠?
但彭夫人这身体状况,再不睡真不行,在精神疲惫到了极点的时候,她躺下半晌,终于阖上眼睛。
晏蓉暗暗松了口气,她小心给母亲掖了掖被子,又见母亲手里还攒着那封军报,她小心翼翼抽了出来。
实际上,她本人毫无睡意。
强迫自己啃了些干粮填饱肚子,她重新展开那张军报。
“咦?”
本是分散注意力的一个动作,晏蓉却无端心头漏了一拍。跳动的昏暗烛光下,她突然发现,军报上的字迹,仿佛,仿佛在弯钩拐角处多了一丝生硬。
她心一紧,立即将军报凑到固定在小案上的铜人小灯旁,瞪大眼睛仔细察看。
柏钦带来了一个模仿字迹的高手,那人拿了彭澈给的赵关手迹,闭门苦苦研究一夜,就模仿了个七八分相似。
那剩下两三分怎么办?
他刻意写得潦草,仿佛写军报的人心神失守又极为焦急,配上晏珣病危的消息,惟妙惟肖。
骗过了周玄,骗过彭夫人,也骗过了晏蓉。
但晏蓉对赵关的熟悉程度要比前面两人还